第14頁(第1/2 頁)
思及此處,蕭寶綏不由得紅了眼睛:「如姐姐,你喚我聲瑟瑟吧。」
霍安如知曉那是她小名兒,想她或許是思念家人,便輕輕喚了一聲:「瑟瑟。」
蕭寶綏輕蹙了下眉頭,繼而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謝謝如姐姐。」
暖甜微辣的液體從喉嚨滑過,口中瞬間盈滿了槐花香氣。
「對了,這是我給你繡的香囊,配了清甜的梨香。」她放下酒杯,將香囊遞了過去。
霍安如錯愕接過,指尖輕輕撫了撫上面精緻的梨花刺繡喃喃開口:「已經許久沒人為我做過針線活了……」
「如姐姐不嫌棄,以後我幫您做!」蕭寶綏笑著撫慰,掰著手指數了數,「香囊荷包扇墜絡子手絹鞋面這些小玩意兒我都會。」
許是酒意上來了,她的笑容嬌憨明媚了許多,提起自己會的東西,眸子裡閃耀著自豪。
「那以後就經常麻煩瑟瑟了。」霍安如也沒推辭,噙著笑應下。
兩個姑娘吃了些菜,喝了兩杯酒,正聊得歡喜,院外傳來一個聲音:「霍姑娘!太后娘娘讓您過去陪她說說話。」
「如姐姐快些過去吧!」蕭寶綏動了兩下鼻子嗅了嗅,眼神有些迷離,「還好這槐花釀酒氣不重,只能聞得到槐花香氣。」
「你呀!」霍安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容有些歉疚,「好好的喬遷酒……」
「霍姑娘在嗎?」
外頭又催了一聲,蕭寶綏彎著眼睛笑了笑:「沒關係的!」
霍安如沒辦法,只得起身:「我儘量快些回來。」
「好!」蕭寶綏點點頭,開始覺得有些暈暈乎乎。
等到她看著霍安如走到門口,一個身影「倏」的一下變成了兩個晃啊晃。她眨眨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誒?兩個如姐姐!」
須臾之間,院子裡只剩下蕭寶綏一人,她手肘支在石桌上撐著頭,斂了面上笑意又喝了一杯。
「祖父、父親母親、姐姐……瑟瑟好想你們……」蕭寶綏皺著眉,低聲喃喃,「今天我看見清棣哥哥了。」
「祖父,瑟瑟今日做得很對吧?他那樣朝陽一般的人,不應該跟我扯在一起……」
從記事起,蕭寶綏就認為自己長大後會嫁給陸清棣。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她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你一個人嘟嘟囔囔說什麼呢?」楚悖從牆頭翻身躍下,看著醉意朦朧的蕭寶綏不禁挑了挑眉:買醉?
蕭寶綏醉醺醺地順著聲音看去,醉的看不清人。腦子被酒燻成了一團漿糊:是清棣哥哥?
她醉得徹底,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宮中,還當自己是以前的首輔千金,陸清棣是來家裡看她的。
蕭寶綏搖搖晃晃起身,笑意盈盈地走了過去。
她酒量向來不好,幾杯酒就將腿腳給醉軟了,還沒走出去一丈遠,便磕磕絆絆地往前一摔。
楚悖下意識伸手去接,抱了個滿懷。他眉間凝著團黑氣,一臉陰沉地把人拎到一邊,右手手背青筋凸起,似有似無地摩挲著刀把。
看著滿面緋紅的蕭寶綏,楚悖兀地斜斜揚了揚唇角,眸子陰惻惻的全是寒光:「你為誰醉成這德性?」
她奮力扒拉開他的手,沒了支撐腿又軟,直直撲進了楚悖懷裡。撲騰了一會兒,她揪著他的衣袖仰起頭,下巴抵在他胸膛上委屈巴巴地扁著唇:「你怎麼才來?還欺負我!」
楚悖握著刀把的手一僵:是在等我?
他低頭看著那雙滿是信任期待的鹿眸,眉眼戾氣散了些許,唇邊不由自主地挑起了道淺淺的弧度:看樣子,是等不到我不高興了才喝成這樣。
他扭頭一哼,順手捋了捋蕭寶綏的髮絲:「有事耽擱了,寶兒可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