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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蕭寶綏垂了眼眸,鼻子有些酸酸的:「你真的認為我不會有錯?」
楚悖看著眼尾帶著絲若有若無紅暈的蕭寶綏,好像是隻在外面受了極大的委屈、蔫蔫跑回家往主人懷裡蹭著求安慰的貓兒。
「寶兒怎麼會有錯。」他揉了揉她的發頂,微微眯著眸子,「你再如何,錯的只會是別人。」
蕭寶綏愣愣地看著低眸看向自己的男人,漆黑的目光透著堅定。柳葉似的眉尖兒輕輕皺了一下,心底盪著股暖意。
從小一起長大的陸清棣遇事從來只會息事寧人,把錯處按在她頭上代她道歉。可眼前這個剛認識沒幾天的男人卻如同她家裡人一般護著她。
只是會時不時發瘋……
楚悖凝視著她呆愣的眼神,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擺:「寶兒好像更喜歡我了。」
「我……」蕭寶綏回過神來下意識想搖頭,卻忽然想起霍安如的話:「若是我遇見這麼個人,那我便把自己放在他心尖上,叫他從此捨不得我。」
她瞄了一眼他腰間的繡春刀,莫名覺得脖子一涼,慌忙點了點頭。
對陰晴不定的人,還是小心得好……
「是麼?」楚悖微微傾身,追著她閃躲的目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那寶兒說說,你因何喜歡。」
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倏然放大,蕭寶綏盯著那雙極其好看的眸子情不自禁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小心翼翼道:「因、因為阿瞞哥哥生得好看。」
說完,她心裡有些後悔:這個理由顯得我有點膚淺……
「嗤……」楚悖笑了一聲,「你還記得『阿瞞』?」
她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的一抹陰鷙,求生欲極強地點頭如搗蒜:「自然,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那你……」
蕭寶綏直覺他要再提起陸清棣,虛虛弱弱地顫了一下:「疼……」
楚悖抬頭,皺眉掃了一眼她的背,虛蓋著的雪白裡衣已然染上了絲絲鮮血。
黑影翩翻,沒等她有什麼反應,剛還坐在她床沿的男人瞬間便掠了出去。
走了?蕭寶綏抿抿唇,若不是空氣中還留有一絲他的味道,她還以為是自己疼迷糊了產生的幻覺。
她靜靜趴著,房內的燭火光亮漸漸變暗,不知不覺有了幾分睡意。
腦子正混沌不清時,身側忽然捲來股寒冷的風絲。她縮了縮脖子想往被裡鑽,卻迷迷糊糊地感覺後背一涼,緊接著傳來一陣冰冷濕滑的觸感,背上的疼痛幾乎是立刻便緩和了許多。
她猛地睜開眼睛,只見「裘言」認認真真坐在床邊,一手拿著個小罐子,一手正在替她上藥。
替她上藥?!!
蕭寶綏驚的滿臉通紅,忙推著他的手,拉上衣服往床的裡側挪了挪,說話也磕磕絆絆起來:「男、男……男女、男女授受不親……別……」
楚悖見她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他湊近了些,伸手戳了戳她軟乎乎的臉頰:唔,比刺頭可愛多了。
以前他給受傷的刺頭上藥時,刺頭只會粗聲粗氣地嚎叫,哪有寶兒可愛?會糯唧唧地躲,會軟軟地喊疼。
「你剛剛是特意回去取藥的?」蕭寶綏看著他合上手裡的罐子,輕聲問了一句。
「沒有。」楚悖閃開目光,把藥罐子扔到她身邊。
屋內一片安靜,她默默看著他腰間的繡春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喜歡我送你的香囊嗎?」
蕭寶綏有些不大高興,以前她給爹爹和幾位叔伯做扇墜香囊,他們都是喜滋滋地掛著的。
香囊?楚悖愣了一瞬:「你去都尉司了?」
「嗯。」蕭寶綏點點頭,抬起一雙水濛濛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