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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鐵錘長機，我是工具箱。命令你迫進目標，強迫它轉航，&rdo;管制員說道：&ldo;目標在你的正前方，同一高度，距離三千米。&rdo;

&ldo;我知道，&rdo;飛行員自言道。他已在雷達上發現那架客機，但是他還沒有目力現察到它，而他的雷達不能足夠精確地跟蹤目標以向他警告即將發生的相撞事故。他也必須擔心緊跟他的另外那架&ldo;米格&rdo;。

&ldo;留下後面&rdo;他命令他的僚機，&ldo;我自己來處理這事。&rdo;他稍稍向前推了一下油門扦，把操縱杆向右移了一絲。米格－25很笨重，不是一架操縱性很好的戰鬥機，他有一對空對空飛彈掛在每一邊機翼下面，他要停住這架飛機所能做的只是……但是沒有命令他做他受訓去做的事情，一個什麼克格勃的草包軍官卻要‐‐

那兒。他倒不是看見了那架飛機，而是看見前面有什麼東西消失了。啊！他把操縱杆朝後拉了一點，以獲取幾百米的高度，而且……就是！他能在大海的襯託下辨別出那架&ldo;波音&rdo;來。他小心緩慢地朝前飛到目標正側方，並且高二百米。

&ldo;我發現右面有燈光。&rdo;副駕駛員說道：&ldo;戰鬥機，我不知道是哪種型號。&rdo;

&ldo;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辦？&rdo;馮&iddot;艾希問道。

&ldo;叛逃！&rdo;或者把我們擊落……

在他們後面的摺疊椅上，那個唯一的工作就是在緊急情況下講俄語的俄國飛行員被安全帶捆在座位裡，一點也不知該怎麼辦。他已經被切斷無線電聯絡，排除在無線電對話之外，他現在只有機內通訊。莫斯科要他們把飛機飛回去。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但是什麼？他暗自發問。

&ldo;他過來了，向我們滑過來。&rdo;

那個&ldo;米格&rdo;駕駛員儘量小心翼翼地操縱他的戰鬥機向左飛行。他想到那架&ldo;波音&rdo;的駕駛艙上方，從那裡他能和緩地降低飛行高度，迫使它向下飛。做到這點需要他會集所有的技能，這個飛行員只能祈禱那個美國人也同樣精通飛行。他把自己定位到他能夠看見……但是一

米格－25是設計來作截擊機的，並且座艙只提供飛行員很受限制的視場。他再也不能看到正同他形成編隊的那架飛機。他朝前看看。海岸只有幾公里遠了。即使他能夠迫使美國人降低高度，他也會在高度降到對人有意義前飛到波羅的海上空。這個飛行員拉回操縱杆，往右升離而去。一拉開安全距離，他就倒轉航向。

&ldo;工具箱，我是鐵錘長機，&rdo;他報告說：&ldo;美國人不願改變航向。我盡力了，但我不能沒有命令就跟他的飛機相撞。&rdo;

管制員剛才看到兩個雷達回波訊號在他的示波器上重合到一起，現在才對他的心臟沒有停止跳動而感到驚奇。究竟是他媽怎麼回事？這是一架美國飛機。他們不能強迫它停下來，如果有一次事故，那誰會因此受到怪罪？他作出了他的決定。

&ldo;返回基地。完畢。&rdo;

&ldo;你會為這受到懲罰的！&rdo;克格勃將軍向這位地面截擊軍官斷言道。他錯了。

&ldo;感謝上帝，&rdo;馮&iddot;艾希在他們越過海岸線時說道。他接著呼叫他的座艙服務組長，&ldo;後面的老傢伙們怎麼樣？&rdo;

&ldo;多半是熟睡。他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