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可久別重逢的思念讓唐安晏潰不成軍。
「那真,我這邊下課了,去看電影嗎?那真?」
是涼布在找那真,那真想起來要去看電影的事情,難過的看了唐安晏一眼,小小的後退了一步,「那真……要走了……那真……還有……事情……」
「那真,安晏在這等你。」
那真不開心的看著唐安晏,「那真……不管……那真今晚……不回來了……」
唐安晏輕聲哄他,「嗯,那真去忙,安晏等那真忙完。」
第42章
================
思念成疾的痛苦在見到那真的那一刻非但沒有疏解,反而加之更重。
但好在,見到了,找到了,就還有機會,好得過一年多來,不能寐的夜和沉重的愧疚積壓於身,如被悶在深海里。
那真最後看了唐安晏一眼,還是走了。
雨勢越來越大,唐安晏躲在屋簷下。
江琛打電話過來問他在哪,唐安晏捏了捏眉心,望著斜落在肩上的雨滴,「江琛,我找到他了。」
可唐安晏閉上眼想到的都是剛才那真的逃避,退縮,甚至是害怕。
唐安晏讓江琛先回昭覺,自己留在這等那真回來,江琛本來還勸幾句,最後耐不住唐安晏固執一般的堅持,臨到最後也只罵了人一句「自作自受」掛了電話。
隱約從剛才的談話裡判斷出那真似乎和別人約好了去看電影,他恍惚記起來,自己也是帶那真去過的,可惜只有一次。總以為來日方長,好多沒做的事情最後都沒有立場和身份去做,自以為不會走的人也早就離開了一年多之久。
唐安晏自視清高,把和那真的感情看得並沒有自己以為的不重要,可寫滿了帳單的筆記本毫不遮掩的陳述著唐安晏的難堪,後知後覺意識到,那個被他從懸崖村帶出去的小傻子,其實比他活的透徹。
從來都不是那真離不開唐安晏,是唐安晏,在依附著那真的愛而活。
雨水絲毫沒有放緩的跡象,坑窪的小學被籠罩在夜色與水霧之中。
那真回來的時候,唐安晏還停留在他走之前的位置。
唐安晏其實大多時候都是穿休閒裝的,只有在北京生活的那段時間裡,整日西裝皮鞋,打著規矩領帶的唐安晏那真其實總會忍不住害怕,準確的說是躲閃。
在職場上叱吒風雲的唐安晏是那真很少見到的存在,那樣子的唐安晏充滿了算計,征服和野心。
即便那真明白,這樣子的唐安晏不過是因為失去了唐老爺子的庇護,逼迫自己撐起當下動搖不平的集團事務來。
在北京的時候,那真總覺得唐安晏很遙遠。
現在,唐安晏又換上了熟悉的休閒風格,腰間紅黃交映的薯條甚至出自他手,那真在大涼山的雨夜裡,找到了自己許久未見的熟悉感。
這熟悉感,又帶著致命的誘惑性。
迫使那真心裡每想近一步,實際都要退一步。
再回神的時候,唐安晏也正好轉過身來。
兩人隔著雨滴在曾經相處過多月的大涼山張望,唐安晏先動的身,匆匆來到那真身邊。
抬起又控制放下的手無不昭示著唐安晏眼下的擔憂。
是那真很少見到的脆弱。
「那真。」
那真躲避開唐安晏的眼神,手指捏著自己衣服,「回……去吧……那真……不會跟你……走的……」
「那真。」反反覆覆的道歉成了唐安晏目前僅僅能想到的事情,面對一直在逃避的那真,唐安晏唯恐自己再嚇壞了他。
「可是現在下雨了,安晏沒有地方去。」
那真撇開頭,「那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