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3 頁)

5月中旬的一個傍晚，山藤節子拖著購物的小車，腳步沉重地回到公寓。她走到電梯前，按了向上的按鈕。緊接著，她感到周圍被幾個黑影，突然堵住了去路。她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看到日比野穿著黃色運動衣，拖著微胖的身軀站在她旁邊。另外還有兩個人，從左側和背後圍住了她。

日比野腆著肚子。&ldo;喂，是你弄壞了我的汽車吧?&rdo;他雖然聲音裡充滿著威脅，但卻總給人一種無力的感覺，這也許是他的素質。

&ldo;汽車?&rdo;

&ldo;是你用刀子，劃傷了汽車前蓋吧?&rdo;

&ldo;這是從何說起呀?&rdo;山藤節子吃驚地搖了搖頭。當時她耳畔又響起了管理員的聲音：給兒子買了一套公寓，還給了他一輛進口汽車……

&ldo;要不是有人搗亂，怎麼會劃那麼大的一道傷痕?&rdo;背後的那個人說道。

&ldo;是呀!……頭天晚上好好地放進停車場的，第二天就出了一大道傷痕。&rdo;日比野說。

這座公寓裡除了樓前的停車場以外，還有一個半地下的停車場，專供住戶使用。

&ldo;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呀。&rdo;

&ldo;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好好看看。&rdo;當他抓住山藤節子的胳膊時，電梯的門開啟了。裡面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大概是感到氣氛異常，望了望節子和日比野一夥人，然後就轉過頭走了。

山藤節子跑進電梯，按了5層的按鈕。日比野一夥人也跟著鑽了進來。節子被他們圍著，擠得靠在了牆上。

&ldo;喂，你說實話!就是你乾的吧?&rdo;

&ldo;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汽車是哪哦輛。&rdo;

&ldo;是嗎?這手法真像是你乾的。&rdo;另外一個人冷笑著意味深長地說。

&ldo;手法&rdo;這個詞刺痛了節於的心：頭些天她直接去交涉，被關在門外以後，山藤節子順手把記有噪音災害的月曆，塞進了他門上的信簡裡。這是她靈機一動乾的。他也許指的就是這件事。

&ldo;我絕對不知道。要不然找警察來查査。&rdo;山藤節子分辯著，聲音有些顫抖，電梯已經開始執行。關在密室裡，她全身嚇得僵直。

&ldo;說謊!……除了你，還能有誰是犯人?&rdo;日比野的聲音殺氣騰騰，&ldo;你知道那輛車值多少錢?&rdo;

&ldo;可我連看都沒看見過呀!……&rdo;

&ldo;你說什麼?你以為沒證據，就可以裝蒜嗎?……混蛋。&rdo;

兩隻手突然粗暴地抓住了肩膀，手上的勁越來越大。緊接著，山藤節子被推倒在電梯的地板上。另外二個人踢著購物車。金屬拉手倒在節子的腿上，裡邊的東西都散了出來。

當她的眼前停止轉動時，電梯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門開著，電梯停在6層。

山藤節子緩慢地挺起腰，跪在地上，揀著那些食品小包兒。

她走在五樓走廊裡，止不住一個勁地啜泣。他們不但成心找碴兒，還打了她。山藤節子感到委屈和倒黴。就在城市正中心的公寓樓裡，難道可以在光天化日下無法無天嗎?白天黑夜，噪音折磨人，結果還得捱打受罵……要是今後這樣繼續下去，那該怎麼辦呀?

山藤節子無力地走到自己房門前，強忍住淚水，用手絹擦了擦面頰，不思意讓母親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