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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遂不會來的,他又在期待什麼。
實在是受不了,周越說:「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那麼喜歡成遂,那小子從小就是個混蛋,蔫壞的很,哪裡好?跟在他身邊的人都能往你這病房坐一圈,心裡還藏著白月光,你真的是犯——」
懊惱收住沒說出口的字,歉意道:「對不起時櫟,我沒忍住。」
「沒關係,」搖了搖頭,沒有深究最後沒那個字是什麼。
垂下眼眸,掩蓋眼底的失落感,嘴角卻向上揚起,聲音恢復如常,故作鎮定的問:「你呢,最近公司怎麼樣?」
「還成,前些日子有點麻煩,現在步入正軌,倒沒什麼事。」
知道時櫟是故意岔開話題,周越順著話題往下聊,心裡卻一陣心酸,這個傻子,還以為他看不出來,冷不丁冒出:「時櫟,他最近對你好麼。」
剛問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周越你就是個傻逼!
急忙開口:「呃,那什麼——」
說個半天也找不到理由,閉上嘴不在說話,以免又嘴瓢說錯話。病房很安靜,除了門外走廊來往的人群,沒有任何聲音。
過了許久,長聽見時櫟輕輕『嗯』了一聲:「一切如常。」
沒有說好,或者不好,一切如常卻更加致命。
他跟成遂這樁婚姻別人不清楚怎麼回事,可他自己心裡知道的是明明白白,純粹就像周越最後沒說出口的那個字一樣。
賤!
蒼白一笑,可不就是賤麼。
周越待不住,嘴巴是個閒不住的主,又問:「時櫟,你真的不後悔?」
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摸著戒指,神色恍惚道,「很多時候,不是你後悔就能從頭再來。」
更何況他喜歡成遂這麼多年,又怎麼會後悔。
第8章 喜歡的人
路時櫟很早就喜歡成遂了,每一次見面,對方都會在他心裡留下烙印,直到下次見面,重新替換回憶。
他們見面的機會不多,路時櫟也只有每次晚宴,才能躲在樓上,偷偷見到人。
直到成年,碰見對方的機會才曾多。
那時候他因為身體原因,休學在家治療,成遂偶爾會跟著成夫人來路家拜訪。
今天正好週六,巧的是成夫人沒來,成遂跟路君晨相繼進門。
暖黃色的陽光散在房內,路時櫟躲在窗簾後面,拉開簾子往下看。
手指緊緊按在玻璃上,圓潤的指腹都壓扁了,指紋清晰的印在窗戶上。
也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過於緊張,蒼白的臉頰暈染幾分薄紅,鼻尖冒了幾絲細汗。
庭院裡,成遂摘下耳機,側耳聽路君晨說話,時不時開口說上兩句,最後兩人哈哈大笑。
路時櫟盯著alpha臉上的微笑,忍不住貼近窗戶。
「櫟櫟。」
身後傳來路母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嚇得路時櫟急忙回身,掩蓋似的把窗簾一拉,憋紅了臉,咳了幾聲。
「咳咳——咳——」
堵住咳嗽聲,心虛的開口:「媽媽,你怎麼回來了。」
劉玥紋皺著眉,不贊同的看著他,邊走邊責怪道:「還不是擔心你又忘了吃藥,你就不能讓媽媽少擔心擔心你。」
見他彎著背,想來也是難受的不行,又不願意在自己面前顯露,放緩了語氣,「怎麼起床了?是不是躺著難受。」
說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順著路時櫟剛看的方向看過去。
庭院站著她的養子和成家捧在心尖上少爺,也不知道二人在說什麼,臉上掛著笑。
剛拉開的窗簾又拉了回去,壓下心裡的苦意,轉身拉著路時櫟往床上走,「櫟櫟,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