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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喜鵲,別胡說。&rdo;流金輕嗔道。
珊瑚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蝦須鐲,搭扣上嵌著一顆蓮子米大小的珍珠,但和流金腕上的一比,簡直寒酸得可憐,連忙將袖子拉下來掩住。她看著流金撫著肚子,面上掩不住的喜悅,就覺得從心裡往外泛著酸水。
要不是聽顏姨娘說了她近來如何如何得寵,她也不會好奇的過來瞧看。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肚子爭氣,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就算打落井底也能鯉魚翻身。
珊瑚覺得不自在,不過坐了一會就告辭了。她剛走不多時,三老爺就來了。
流金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利索的幫他脫□上的外袍,遞上了熱騰騰的毛巾,又倒了一杯香茶,親手遞給了他。
&ldo;這是奴婢從南邊帶來的茶,雖比不得京裡的好茶,但味道還好,老爺嘗嘗吧。&rdo;她的聲音柔軟似綿,令人禁不住想一聽再聽。
三老爺高世賢嘗了一口,竟是兒時在家中曾喝過的味道,禁不住又連喝了兩口,抬頭望著流金。
&ldo;這是奴婢在南邊喝慣了的,若老爺喜歡,奴婢明日再泡來。&rdo;流金笑得格外溫柔
高世賢望著侍妾愈顯美艷的年輕面龐,心情有些複雜。雖說還是很在意她和哥哥的過去,但她畢竟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肉,難道真的要拋下不管嗎?
那一日,他確實喝多了些,竟然發起狂來,強要了她……醒來的時候,看到她滿身被粗魯對待的痕跡,他也禁不住後悔起來。
流金默默的擦著眼淚,低聲道:&ldo;老爺,流金自知身子早已不潔,實在是愧對老爺。可是若老爺不要奴婢,奴婢便只有死路一條了。&rdo;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高世賢禁不住動了心。
曾經也有那樣一個人,不得已被迫流落風塵,無依無靠,那樣的柔弱,那樣的依賴他……這是他在妻子身上無法體驗到的。自從她死後,身邊竟再沒有一個得意人了。而且,她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人。溫柔體貼,侍候周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想要什麼‐‐就像他從前的外室蘇香香。
&ldo;一切都過去了,今後什麼都不必再提。&rdo;他聽見自己這樣對她說。就算她從前曾跟過二哥,可他也並非無法容忍。
喜歡也好,懷念也罷,他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
流金當即淚流滿面的跪在他面前發誓,&ldo;流金一身一體俱是老爺的,若今後有絲毫對不起老爺的地方,情願斷臂剜眼,不得善終。&rdo;
高世賢信了,從此寵愛自不必說。
劉氏緩緩剝著橘子,想著心事。
劉嬤嬤不多時來報:&ldo;奶奶,今日珊瑚姑娘果然來過,可沒坐多久就走了。環兒和喜鵲按照奶奶的吩咐,在牆根說話,珊瑚姑娘偷聽來著,我一過去她就急急走了。&rdo;
劉氏拈起一隻橘瓣,放進口中,道:&ldo;做得好。想必大嫂那裡也已經開始點兵派將了。&rdo;
這裡可是她的地盤,想在這裡偷偷摸摸的瞞過自己,就且先容他們得意一陣吧。
想起如今的流金,劉氏禁不住嘆了口氣。都怪自己,當年讓蘇香香那小賤人擺了一道,沒能讓老爺看清她的真面目。幸好她福薄,終究爭不過天命,難產死了,卻也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心腹大患。
&ldo;你說,老爺是不是還忘不了月紅樓的那個?&rdo;
劉嬤嬤貼近了壓低聲音道:&ldo;奶奶是覺得金姑娘像那一位?&rdo;
劉氏的手指頓了頓,意味深長的道:&ldo;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