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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沅知道他和他爸關係不好,但以前只是聽江盈說,這還是第一次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她沒深問,默了默,換了個話題。
「過些天,我們要去濟城嗎?」
江現看她一眼:「嗯。」
「那邊冷不冷啊?」
「還好。幾度的溫差,差別不大。」
她撥弄著自己的手指:「濟城那邊親戚多嗎?」
「有些我也不認識。」他說,「多不多都沒關係,不想見的不見。」
「我還沒去過濟城,不知道好不好玩。東西好吃嗎?」
「是鹹口,不甜,你應該吃得習慣。」
唐沅哦了聲,又扯了好些話題和他聊。
江現一一答覆,她問的都是沒什麼營養的東西,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但卻一句接一句,像是怕他無聊寂寞,不停地說。
安靜的臥室,因她的聲音,驅散了死寂和沉悶。
江現察覺出她的意圖,喉頭嚥了咽:「你是特意來陪我聊天的麼?」
唐沅頓了下,不承認:「沒有,我就隨便問問……」
她眼神躲開不看他,瞥向窗外的夜空,有種被拆穿的不自在。
江現看著她,淡淡的酒味圍繞在周身,思緒有些不清明,視線在她身上好像得到依託,忽然不想移開了。
唐沅好一會沒聽到他說話,側眸看過去,見他盯著自己:「你看著我幹什麼?」
江現眸色深了剎那,而後緩緩往回收,只說:「頭有點疼。」
「頭疼?」唐沅聞言,朝他的方向側轉,「是不是酒喝多了,很難受嗎?」
江現其實沒有喝太多。晚上和他爸見面吃飯,氣氛不尷不尬,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又有什麼好說。他爸大概也只能走個過場,吃了沒多久,告訴他:「你弟還在等著和我打影片電話,我先回酒店了。」
隨後便離開。
他一個人留在包廂,坐了很久,沉默地喝了幾杯酒。
此刻她這樣看著他,眼裡的殷切和擔心在燈光下顯得那麼亮,遮都遮不住,江現忽然間覺得頭好像真的疼得厲害,莫名地不想否認。
他嗯了一聲,鼻腔震動的聲線低沉,喉間吞嚥了下:「很難受。」
唐沅神色微沉,有點無奈,站起身:「我幫你拿冰袋和解酒藥。」
她出去找家用藥箱,翻出解酒藥,倒了杯水,又從冰箱找出冰袋。回到他的臥室,她將水遞給他。他就著水把藥吞服,隨後將杯子放到一旁地上。
唐沅把冰袋抵上他的腦袋,正要問他哪裡疼得厲害,江現眼睫顫了下,看著她忽然問:「你還在生氣嗎?」
她動作一頓,視線向下,她站著,他靠牆坐著,微昂著頭,和她四目相接。
「婚約的事情,你還生氣嗎。」沒等她說話,他又輕聲問。
唐沅突然被問及,一時不知道怎麼接。
江現的眼神直直向著她,如此近的距離,絲毫不閃躲。
「最開始聽說婚約的事,我很抗拒。後來得知是你……也很猶豫。」
唐沅一頓,還沒來得及有情緒,他說:「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
她摁著冰袋的手停住。
江現平靜的臉上帶著一股酒後的白,在燈光下有種透明感:「你很久以前說過,不想被當成聯姻的棋子。就算是……」他頓了下,「不管誰,你都要考慮再考慮。」
唐沅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有些怔愣。
他說的很久以前,確實是很久了。
那時候高二,那一年他們私下相處遠沒有到高三那種狀況,褚懷那些人不在的時候,她總愛找機會煩他。那會假期,一開始是江盈補課,她們家請了老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