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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的人辯護。我對坦納成見很深,因此料想他的辦公室看上去具有《邁阿密風雲》的風範,但“博爾特 &博爾特”律師事務所卻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它看上去端莊凝重,透著一派律師氣度。在一堵堵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後面,人們身穿考究的西服,忙著在一個個辦公室之間穿梭。
一位長相俊俏的年輕人戴著鮮豔的領帶,上前把我迎進了接待處,還隆重地請我喝水,我拒絕了他的好意。接待處裡滿是閃亮的玻璃和鏡子,那位年輕人走到一張閃著微光的桌子旁邊,拿起了一架閃閃發光的電話。我坐在沙發上遙望著天際線,一架架起重機好似一隻只正在上下啄食的機械大鳥,這時我從口袋裡掏出了艾米留下的最後一條提示。結婚五週年就到了木婚,這麼說來,尋寶遊戲的最終獎品會是木頭製品嗎?會不會是給寶寶準備的東西,比如一隻橡木雕花搖籃,要不然是個木頭撥浪鼓?也許那獎品是為我們的孩子準備的,也是為我們準備的,讓我們從頭開始,重新成為鄧恩一家。
我還直勾勾地盯著提示,瑪戈打來了一個電話。
“我們兩人的關係沒事吧?”她劈頭蓋臉地問。
我的妹妹覺得我可能是個殺妻犯。
“鑑於發生的一切,我們的關係已經算是好得不得了。”
“尼克,對不起,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道歉,”瑪戈說,“我一覺醒來就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道理,幹了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我當時昏了頭,一下子抓狂了,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一聲不吭。
“這陣子筋疲力盡,壓力又大,這一點你總得承認吧,尼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好吧。”我撒了個謊。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我挺開心,總算澄清事實了嘛。”
“她已經確認懷孕了。”
說到這兒,我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再次覺得自己彷彿遺漏了一些關鍵的線索,而我將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很遺憾。”瑪戈說完停頓了幾秒鐘,“事實上……”
“我沒辦法談這件事,我做不到。”
“那好吧。”
“我在紐約,”我說,“我約了坦納·博爾特。”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感謝上帝,你這麼快就能跟他見上面?”
“也就說明了我的案子有多糟。”當時我的電話立刻被轉給了坦納,當我告訴他那場在客廳進行的審問和艾米懷孕的訊息時,他當場開口讓我趕下一班飛機奔赴紐約。
“我嚇壞了。”我補了一句話。
“說真話,你的舉動很明智。”
又是一陣沉默。
“他的名字不可能真叫坦納·博爾特,對吧?”我試著放輕鬆些。
“我聽說是把博納·坦爾特這個名字打亂順序又造了一個。”
“真的嗎?”
“騙人的。”
我不禁笑出了聲,這個笑似乎不合時宜,但感覺很不錯。正在這時,坦納·博爾特從房間的另一頭向我邁步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黑色細條紋西裝,配了一條灰綠色領帶,臉上掛著老奸巨猾的微笑,邊走邊伸出一隻手。
“尼克·鄧恩,我是坦納·博爾特,請跟我來,我們這就開始吧。”
坦納·博爾特的辦公室彷彿照搬了一間閒人免進的男士高爾夫球場集會室,裡面安置著舒適的真皮座椅,書架上擺滿了法律書籍,燃氣壁爐裡的火焰在空調間裡搖曳。坐下吧,抽上一支雪茄吧,倒倒苦水抱怨太太吧,講幾個不三不四的笑話吧,反正這裡只有我們這些男人。
博爾特並沒有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反而特意領我走向一張雙人桌,彷彿我們正準備下一盤棋。這是我們合作雙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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