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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為何突然想去那裡了?」
「突然想去看看,聽說那裡不比江南差,也是個富庶的地方,富商雲集。」
「姑娘想什麼時候出發?」寧霜仍是清冷地問道。
「過兩天吧,等我把事情交代好了,明天我要去曲府一趟。」
「是,那我這就準備。」
她從曲府出來的時候寧霜坐在馬車上等著她,接了她手上的包袱放進車內。
她一邊登車一邊吩咐道:「這個包袱明天帶著上路,別忘了。」
「是。」
第二日她和寧霜一起上路了,張憶之拽著馬車的簾子問道:「東家,你這一去什麼時候能回來?」
她微微一愣竟答不上來,冥思片刻道:「不知道,鋪子裡你幫我好好打理就行了。」
「是,東家一路保重。」
簾子被放下,她坐在車內長長吐出一口氣,胸中鬱結已久的煩悶散去,巫城……若是運氣夠好的話會遇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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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氳池水之上,白霧升騰。池子四周環山,山上有木。清幽雅靜,空曠無聲。
池邊的巨石上坐著一名白髮白眉的老者,花白的鬍鬚隨風而動,玄色的衣袍罩在身上,老者微眯著眼睛養神,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師尊。」浸在池內的人突然喚道。
聞言老者不動,仍是閉著眼睛,「怎麼了?」
池內的人因為熱水的原因面色泛紅,他望著池邊的老者,良久後問道:「我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老者終於睜開眼睛,銳利的眸子掃過他,然後手起手落,面前的棋盤上已經落下了黑白分明的棋子。他冷哼一聲道:「你還想活多久?你這身子經這麼鬧騰你還指望它能撐多少時日?」
「徒兒不知,想請師尊明示。」
「若我告訴你能活到年底呢?」
「年底嗎?」他喃喃問道,「只有三個月的時日了嗎?」
「是又如何?」
「不能再長了嗎?徒兒還有心願未了。」
「子洛,情根易生難除,若你無情無欲,自會長壽,奈何動了情傷了神,都說紅顏禍水,看來真是如此!」天禪子咬牙恨恨道,「當年你祖母將你託付給我,我答應過她讓你一生無病無痛,可你現在這樣讓我百年之後有何顏面去見故人?」
「是徒兒不孝,雖是禍水,可徒兒甘之如飴。」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說罷天禪子嚯的起身,隨手一揚,如石狀般的物體撒入池中,「再好好泡著吧,你師叔難得回來了,我去找他。」
望著天禪子的背影,他突然問道:「師尊可有動過情?」
聞言天禪子的身形一怔,他慢慢轉過身看著池內的人道:「子洛,情之一事需兩人皆為所動,若只有一方動了情,這情便是黃連,為師向來不喜苦味,所以不如不動。」
他微微一笑道:「徒兒明白。」
片刻後蘇言捧著乾淨的衣裳站在了池邊,「公子,時辰到了。」說罷他把衣裳擺在一邊轉過身去,蘇景弦從溫熱的池水內出來,滾動的水珠滑過胸膛,他直接披上衣裳,打理好之後率先走在了前面,「沭王可有回信?」
「有,北齊國主駕崩,荀王爺已經離開了巫城。」
不在言語走在幽幽小徑上,泡過藥澡之後只覺得渾身血脈順暢,不過真的只有三月了嗎?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便聞到了濃濃的酒香,他的師叔一向是嗜酒如命的。
「子洛回來啦?來讓師叔瞧瞧。」地老兒是個直爽的性子,他粗蠻地拉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而後哈哈笑道:「這小子除了長得不錯外,還身子還真沒其他可取之處了,聽師叔一句話,男子漢大丈夫該喝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