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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孔繁漪還在親熱和馮博雅說話，問他們今晚的安排。

馮博雅道：&ldo;我舅舅在郊外開了個農家樂，那裡可以放煙花。我們打算先去我舅舅那裡吃飯，然後一起放煙花，給微粼慶祝生日。&rdo;

孔繁漪別有深意地問：&ldo;你們要在外面過夜嗎?&rdo;

馮博雅忙道：&ldo;不不，放完煙花我舅舅就會把我們送回來。&rdo;

孔繁漪按了按胸口，道：&ldo;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瘋丫頭又打算把人帶出去過夜，三四天不回來。&rdo;

馮博雅不解其意，但不多問，只靦腆地微笑。

孔繁漪在他俊秀的臉上細細看了一圈，突然摟住他的手臂偎在他身上，&ldo;你還不知道吧?&rdo;

馮博雅：&ldo;阿姨您在說什麼?&rdo;

孔繁漪朝衛生間瞟了一眼，低聲道：&ldo;去年她過生日，一個人不聲不響跑到外市，去了三四天都沒回來。最後是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領人，我到了派出所才知道，她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兩個人孤男寡女在酒店住了好幾天，嘖嘖嘖，沒日沒夜的。還是酒店前臺打電話報警，覺得她看起來太小，恐是拐賣少女。我到派出所接她的時候她藥勁兒還沒過呢。&rdo;

馮博雅一怔一怔的：&ldo;什麼藥勁兒?&rdo;

孔繁漪：&ldo;好像叫□□，誰知道她都嗑了什麼藥。你猜那個和她住酒店的小夥子怎麼著了?&rdo;

馮博雅搖搖頭，神情木訥。

孔繁漪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ldo;和未滿十四歲的少女發生關係，算是□□，現在還在坐牢呢。&rdo;說完，她搖頭嘆息，&ldo;哎，她也不事先告訴人家她多大，真是害人不淺。如果她帶你去酒店，你可一定不能去啊。&rdo;

她偷偷看馮博雅的臉，馮博雅臉色灰暗，人已經僵住了。

冷微粼在衛生間，完整聽到了孔繁漪和馮博雅的對話。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因太過驚愕，臉上一片空白。她去年偷偷去了外市不假，去了三四天也不假，但是她把手裡一點錢花光了就回來了，哪來的十七八的男孩兒?哪來酒店?哪來的派出所?哪來的□□?

她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冷微瀾帶著男友蕭一傑回家，孔繁漪也向蕭一傑編造了一套故事，和今日的故事相差無幾，都是不遺餘力地往她們身上波髒水，不加收斂地詆毀她們的人格，肆無忌憚地汙糟她們的名譽。結果是姐姐和即將結婚的男友分手，現在變成了殺人犯。

冷微粼渾身發抖，臉色蒼白如紙，她小小的心臟裝不下如此多的羞惱、氣憤、和恐懼。她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點點鼓起來，像一隻被打滿氣的氣球，但是那股氣還是一直往氣球裡灌，把氣球撐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薄如果氣球爆炸了，她會從心開始崩裂，整個身體都將四分五裂。

她不知道自己在鏡子前站了多久，她瘦弱的身體像用白紙剪成的紙人，移動沉重的雙腿走出衛生間，發現客廳裡只剩下孔繁漪一個人，馮博雅和那三個女人全都不見了。

孔繁漪坐在沙發上，整理著披肩上的流蘇，道：&ldo;馮博雅讓我轉告你，他家裡有事先走了，不能和你去放煙花過生日了。&rdo;

她裹緊披肩，站起身，搖曳著身體走到冷微粼面前，彎下腰看著她的臉，笑道：&ldo;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想知道我為什麼那樣說嗎?&rdo;

冷微粼目光空洞無神地看著她，身體搖搖晃晃。

孔繁漪道：&ldo;你是個白眼狼，我辛苦生你養你，你卻想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私下聯絡張小染?還是你以為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