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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樓的時刻……我對一切都敏感得要分。
事實證明我不是杞人憂天,我剛把二樓病床換洗的床單和布巾抱回病房裡,暮澤就衝上來奪過我懷裡的東西扔在床上,然後咬著嘴唇遞給我一張紙,“已經……傳遍成都城了,今天早晨剛發現的。”他說。
我展開紙看了一眼,呼吸瞬間窒住。
紙上寫著:青巖有女名執禮者,居於成都城知雪醫館,性淫,好人夫,曾夜會男子於閨房,次日當其妻戲此子於醫館,不知廉恥,水性楊花,人盡可夫……
(青巖萬花谷有個叫執禮的女人,住在成都城的知雪醫館,生性□□,喜好勾搭有婦之夫,曾在大半夜和男人在閨房相會,第二天還當著這名男子的妻子之面和他調情,不知廉恥……)
這是傳說中的征討令嗎?是誰散播的呢?看情形真的是全成都的人都看到這張告示了吧,我又該如何去澄清,才能……
“師叔,你別……你怎麼了?你別這樣……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可以澄清的!”暮澤忽然皺著眉關切地扶住我,我才發覺自己已經軟倒在了床邊。
知道我房間半夜進了人的,只有師兄,唐臻,還有靳鉞。
不難猜出是誰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把紙三兩下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掌心,氣得想說點什麼,張口卻只剩冷笑。
一個上午,全成都都知道了一個叫執禮的女人,她勾引有婦之夫,無恥至極。大家都猜測所謂的執禮是否真的是知雪醫館的葉執禮,有好事者上門求見葉執禮,卻聽說葉執禮身體不適正在休息,於是居民的猜測越來越離譜,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君師兄一大早就搬了張桌子坐在了醫館門口,前來看病的人放進去,尋釁挑事的就由他一筆桿子戳回去,而我就在內室躲著,跪在藥王畫像下面背千金方。
可我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我一直逼著自己不去想,卻每每忍不住委屈得哭成淚人。
被勾引的有婦之夫沒變,小三和原配倒是換了個位置,為什麼本該由她承受的謾罵和指責最後卻報在我身上?憑什麼?
而我這廂還沒來得及去找人算賬,始作俑者卻咄咄逼人地上門來了。
暮澤來內室喊我的時候,我還在擦千金方上被淚水打溼的紙頁。
“師叔,”暮澤揪起我的袖子,“那個妖女又來了,正在外面對好事的人講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師兄說時機正好,讓我叫你出去澄清一下。”
我瞬間怔住,這算什麼?
縱然還沒想好如何應對,我卻不能逃避,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對著鏡子以妝容掩飾了一下昨晚哭得紅腫的眼睛,最後撥出一口氣,踏出了內室,步入前廳。
第十六章
白翎雪今天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衣裙,豔麗的妝容不再,而是滿面清素,臉上有哭過的痕跡,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她一直喜歡我夫君,想盡辦法想得到他,我怎麼哀求她她都不願意放手,還說什麼,她和我夫君才是真愛,也不知道她給我夫君吃了什麼迷魂藥,她都到成都來了,我夫君還追著她不放,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我夫君到她房間的窗前跳進去……整夜都沒有出來……”
在通往門口的路上聽到這些汙衊之詞,我居然奇蹟般平靜下來。師兄見我出來,微微側身,卻沒有讓開,依然擋在最前面。
“白姑娘,你是不是有很多話要說?”我走到師兄身邊,對她微微一笑。
“葉執禮!”她一副悲憤的樣子,“你對我做出這種事,你還這樣嘲諷我!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先把話說清楚。”我抬高了音量,“我和靳鉞是三年前認識的,那時候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吧。我們兩年半前就成親了,拜過天地,進過宗祠,我差一點就給他生了一個兒子,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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