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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回答的那天,她也死了心。
他說錯的就是錯的,他要撥亂反正。
到底什麼是錯了…誰錯了……
如果說開端就是個錯誤,那麼她得到過的一切,到底有幾分才是真實?
思考了這麼久,白夏都沒想清楚過答案。
她是…不想見陸衍北的。
很不想見,那種打從心底裡的排斥起源於她對自己的不自信,她是怕見到陸衍北後,結痂的疤痕會被重新撕扯開。
那種疼,比當初選擇斷了跟單君遇十幾年的情誼還要讓人痛不欲生。
在纏綿入骨後,在情根深種後,再來說結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踏出那一步。
她曾看過一句話,“其實這個世界沒有給我們那麼多溫暖的理由,所以人只要遇到一點點溫暖,就會投奔而去,不計後果。”
所以飛蛾撲火,要的不過也就是那一絲溫度,卻從未考慮過那近乎熾熱的溫度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起的。
總有不知所謂的人為了一絲火苗奮不顧身,她也是那萬千旅人中的一員,所以當初不管得到了什麼結果,她從未真正憎恨過其他人。
最該厭恨的人是自己才對,管不住自己,還那麼軟弱無能。
一頓早餐吃的索然無味,白夏心事重重的垂眸不語著。
早上吃完早餐,白夏預備送嘟嘟去幼兒園,得知墨墨也在那裡上學,白夏才一併捎了過去。
將兩個孩子交給幼兒園老師時,白夏聽到老大跟幼兒園的老師說,“這是我媽媽”
話語裡的小驕傲,足夠洩露出他心底的欣喜。
白夏心酸於孩子年紀這麼小,卻要承受這麼多不該是他承受的非議。
她下定了決心要跟陸衍北好好談談,不管是婚姻關係是否存續也好,還是老大的撫養權也好,他們當父母的應該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次。
趁著去工地前,白夏去了陸衍北的公司。
將車子停在他公司附近時,她還坐在車內發了好半晌的呆。
沒有什麼,要比直面不堪的過去更加折磨人。
她下了車,朝著陸衍北公司走去。
進了公司大門,在前臺,她剛欲開口詢問,前臺小姐就說,“太太,您這邊請。”
“……”
太太?
五年了,竟還有人會這麼稱呼她。
白夏被指引著上了直達專屬電梯,暢通無阻的上了總裁辦公樓層。
“總裁還在開會,太太您請稍等片刻。”
她被帶進了辦公室,本無心衡量屋內,奈何等待的時間比較漫長,百無聊賴之際,她四下望了望。
在這裡的記憶實在是算不得美好,她也沒有要緬懷傷情的意思。
等了很久,陸衍北才姍姍來遲。
看到他推門進來,白夏才恍然驚覺。
所以說有種人就是天之寵兒,處處都比別人高了一大截,當別人費心想要攀爬上高位時,他已經站到了別人不可企及的高度,如俯瞰眾生的神,孤傲,冷寒,帶著對世人的不屑和憐憫,冷眼旁觀著別人的苦苦掙扎。
就連歲月都格外優待了他,五年,竟未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要說有,那也應當是他如今被打磨的愈發沉穩內斂了。
“你們先出去,我剛剛說的,你們下班之前將報告交到我這兒來。”
陸衍北看到白夏也怔了片刻,眼底有片刻的錯愕和怔忪,很快就回過了神,他囑咐其他人出去,順手將門關上了。
脫下了外套擱在沙發上,沉聲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事”白夏回過神來,平靜道,“現下你有空的話,方便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