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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荷包。捏了捏，將裡頭的東西捏碎了。

頓時，一種與沉水香迥然不同的味道，便就這樣從荷包裡散發了出來。

香味很淡，若是不小心翼翼地去分辨，幾乎很難發現荷包裡散發出來的不同的香味。

&ldo;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福晉最近的情況罷了。&rdo;弘曆轉過身子，就到了桌案前坐下。

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書桌，弘曆一反常態直勾勾地看著悅兒，悅兒卻不知怎的不敢抬頭看弘曆了。

&ldo;福晉的情況不外乎那樣了。&rdo;悅兒按照往常一樣回答道：&ldo;偶爾會想起早逝的小格格有些傷懷。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坐在窗前出神，奴婢瞧著有些落寞呢。&rdo;

悅兒這話的意思就是，富察清宛一直沉浸在女兒的死當中。連弘曆這個丈夫都已經忘了，拋諸腦後了。

弘曆早就猜到了悅兒這樣的回答，心中冷笑但仍是說道：&ldo;我聽說你從拿藥煎藥全是一個人做的。幾個時辰守著藥爐，應該不容易吧？&rdo;

悅兒心頭一顫，迎上弘曆那澄澈的目光，還是搖了搖頭。

&ldo;奴婢不辛苦。&rdo;悅兒道：&ldo;王爺讓奴婢伺候福晉，奴婢自然是會盡心盡力的。&rdo;

盡心盡力，去害人是不是？

這句話弘曆沒有問出口，仍是一雙如沉水般看著悅兒，沒有再繼續說話。

悅兒給弘曆看得心頭沒底，又不敢再去弄自己腰間的荷包，只能靜靜地那樣站著。

&ldo;悅兒，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和本王說的？&rdo;弘曆目光清冷，似乎這一刻這一句話出口，就能夠將眼前之人看得清清楚楚。

悅兒稍稍愣住，旋即抬頭，就迎上了弘曆有些冷的目光。

這目光當中的那一份冷意，瀰漫了整個屋子，讓悅兒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ldo;王爺…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rdo;到了這個時候，弘曆的這一句話，也總算是讓悅兒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了。

&ldo;沒什麼意思。&rdo;弘曆挺直了脊背，就對著門口喊道：&ldo;小順子。&rdo;

小順子，便是弘曆身邊的貼身太監了。

&ldo;奴才在。&rdo;屋外小順子應著，抬腳就走了進來。

一同跟在後頭的，還有章太醫。

悅兒是認得章太醫的，所以她在看見章太醫的那一剎那，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ldo;怎麼了？很奇怪是不是？&rdo;弘曆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道：&ldo;是不是你聽說章太醫離開了鬆了一口氣。現在又瞧見章太醫，那種恐懼又傳來了？&rdo;

悅兒愣在當場，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知道，弘曆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今晚叫她過來，怕是最後的質問了吧？

&ldo;悅兒姑娘用的藥，是哪裡得來的？&rdo;章太醫道：&ldo;此藥喝了會如何，悅兒姑娘該是知道了吧。&rdo;

悅兒俯首跪地，直直地朝著弘曆磕了一個頭，冷聲道：&ldo;自古成王敗寇。奴婢在做下這等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一旦事情敗露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rdo;

&ldo;奴婢所做的一切，王爺應該都明白。所以造成如今的，不光是奴婢，更是王爺您自己。奴婢無話可說，甘願受罰。&rdo;

悅兒說完這一切，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弘曆嘆息一口氣，悅兒說的，正是他心中的想法。

他知道悅兒對他有想法，卻仍舊把悅兒送去了富察清宛的身邊。要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