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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光電梯的好處就是能看清這棟大樓外面的風景，還有外面的大馬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何書瀚只覺得外面那輛車很熟悉。

這班電梯穩穩停在一樓，程智巖和孟楹同時出去。一出商場就看到自家車停在外面，孟楹轉身衝著程智巖揮揮手。

&ldo;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rdo;

&ldo;去吧，有事企鵝說，趕緊忙你自己的去。&rdo;

&ldo;知道了，再見。&rdo;

目送孟楹坐進車裡，車子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後，程智巖撓撓頭，準備轉身離開。回頭的時候正巧看見那班還停在二樓的觀光電梯裡某人正一直盯著他看，淡定地衝著上面揮揮手，愉快地離開。

&ldo;媽的。&rdo;

何書瀚簡直能氣到吐血。

難怪他會突然害怕知道那個人是誰，難怪他會覺得那個背影很熟悉，難怪他會覺得那輛車好像在哪見過…

看到孟楹的那一瞬間他就全明白了。

更讓他惱火的是，剛剛程智巖明顯是注意到他的視線了，居然還衝著他揮手。

他現在能清晰聽見自己的拳頭在咯吱作響。

孟楹是白紙，這個形容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就憑他剛剛看到的那張臉，他就能斷定她這麼久了真的什麼變化都沒有。

還是瘦得讓人心疼，甚至讓他萌生出一股想抱著她的衝動。頭髮已經很長了，面板好像也變白了不少，那件風衣外套穿在她身上好看得讓他心慌。還有她對著程智巖的那個笑容…跟以前小學時候的笑容沒差，都是發自心底的開心。

但是。

但是。

為什麼是程智巖？

程智巖他媽的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染缸，還來說蘇佳佳是個染缸？五十步笑百步嗎？

還有，電影開場之前，程智巖特地跑過來跟他打招呼，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又是為什麼？故意的？故意想讓她看見他和蘇佳佳在一起？

難道說程智巖已經把二中傳的那些閒言碎語跟孟楹講了？然後她刻意迴避他？

行，現在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張安樂聽見何書瀚那句髒話之後，弱弱地扭頭看向他。

&ldo;老何你咋了？&rdo;

何書瀚沒說話，視線依舊追隨著程智巖的背影。

真的很想揪著他的領子揍他一頓。

電梯在一樓停住，所有人從裡面出來。大家默默注視著已經完全冷臉的何書瀚，一時間竟然沒人敢開口說話。

畢竟大家都沒見過他這麼冷冰冰的樣子呢，感覺就像馬上要吃人一樣。這進電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出來就這副模樣了？誰惹他了啊？

何書瀚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衝著周圍的人擺手，並不想讓他們聽見自己一會兒的電話內容。

&ldo;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先自己找地方坐下吃飯。&rdo;

其他人識趣地往外走，何書瀚拿著手機跟在了人群的最後面。

&ldo;電影看完了啊？現在準備吃飯了是不？中午打算吃啥好吃的啊？&rdo;何書昊很快就接了電話。

&ldo;你有認識程智巖的人嗎？要跟他關係好點的。&rdo;何書瀚懶得廢話了。

&ldo;程智巖？你突然問他幹什麼？&rdo;

&ldo;我想知道孟楹跟他到底什麼關係。&rdo;

最好是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最簡單的同桌關係，下學期就分開的那種。

&ldo;程智巖跟孟楹？之前張安樂不是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