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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諾德則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了凌月。
父女?倆都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似乎對生老病死也比別人看得更開一些。
是夜。
祁湛言聽說了訊息,靠在沙發?上問:「如果你?媽媽她決定不做手術呢?你?和你?養父也沒意見?」
安喬搖搖頭,抱著洗完的草莓坐到?他身邊,說:「我尊重他們的意見。他們如果同意固然好,手術成功的話或許他還能多活幾年?。可萬一失敗了,過程中他可能比現?在還要更痛苦。以這一點來說,我不能替他們做決定。」
聞言,祁湛言看她一眼。
一邊感嘆她豁達從容的同時,忍不住打趣:「聽你?這副口氣?,萬一等我們老了我躺病床上靠呼吸器吊命,你?是不是也會跟醫生說,他這樣太痛苦了,還是拔掉呼吸器算了?」
安喬聽完,認真地想了想。
「如果你?是真的希望活下來,我當然會尊重你?的意願啊。」
祁湛言逗她:「那如果我希望活著,但是過程真的很痛苦呢?」
「如果真的堅持不了,那也沒辦法。」安喬靠進他懷裡,枕著他的肩膀說,「不過沒有關係。反正要是真到?那麼一天,你?走了的話,相?信沒多久我也會跟你?一起去的。」
或許以她獨立的性格來說,並不會尋死覓活。
可是如果失去他,就好像身體失去了水分,她或許會活著,可終究會感覺到?生命力的流失。
聽完她的話,祁湛言良久沒答。
半晌後輕笑了一聲:「看來是想讓我走也走得不安生。」
她這番話意外地戳進他心裡。
他無法說出什麼「沒了我你?也要好好過」的話來,但這一刻仍私心地希望,希望老天爺聽到?了他們的話,願意讓他們白頭偕老。
……
凌月這一次似乎異常的果決。
她決定讓安諾德接受這次手術。
但安諾德也提出了個條件。
他彷彿預料到?什麼一般,說希望看到?安喬舉行過婚禮再走。
「什麼?爹地他真這麼說?」安喬坐在副駕駛,一臉詫異地回過頭來。
學校剛下課,祁湛言便說過來接她。
誰成想,她才剛上車,他就朝她拋過來這麼個定|時|炸|彈。
「怎麼了?你?不願意?」祁湛言涼涼瞥她一眼。
「……那當然不是。」安喬有點尷尬地將?發?絲攏到?耳後,「就是挺驚訝的。他怎麼突然提這樣的要求?」
祁湛言開著車:「也不算突然吧。移植手術的成功率很低,他大概也早就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說著,他笑著看她一眼,揶揄地問:「真的沒不願意?」
安喬哭笑不得,用得著為?她的一句失言這麼耿耿於懷嗎?
她只得安撫道:「當然沒有。你?明明知?道我從小就想嫁給你?呀。」
「說得也是。」祁湛言突然勾起唇角,「再說賊船都上了,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安喬還沒來得及從他這一句話中品出點什麼來,突然祁湛言從身邊口袋裡摸出個小東西,遞進她手裡。
安喬低頭一看——
她的護照。
嗯?
——嗯???
祁湛言老神在在地開著車,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樣:「其他手續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一趟民政局,先把?證領了吧。」
安喬捧著護照:「……」
祁湛言笑道:「怎麼樣?小時候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開心嗎?」ss
安喬:「……」
她走過最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