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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順著這條羊腸曲徑,向前緩慢行去。
前行不過百步,赫然一條白色的影子擋住去路。
那條白色影子正站在松林一片空降之下,月光形成一圈籠罩在那影子身上,原來就是方才曾和柳南江交談的白衣女郎。
方才離去時,柳南江明明看見她朝山下方向行去,而此時卻擋住了他的去路,這不得不使柳南江感到無限驚詫了。
柳南江正在驚疑不定之際,白衣女郎已輕聲問道:“相公認識那個玩蛇的女人?”
柳南江道:“三度晤面而已!”
白衣女郎聲音沉靜地道:“蛇蠍最為險毒,與蛇相交之人雖不一定具有蛇蠍心腸,久而久之,也會養成蛇性。這種人的話最好不要輕信。”
柳南江心頭不禁一怔,想必他和古寒秋的交談已被這白在女郎聽見。
他又感到好笑,這個世上的人似乎都在努力說別人的壞話。
不過,他卻直覺地認為這白衣女郎的話並無惡意,因而笑道:“在下曉得。”
白衣女郎道:“相公並非智質愚魯之人,妾身不過是再三提醒而已。”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多謝。”
白衣女郎道:“妾身還忘了一件事情,相公於登上三老峰頭之後,於午正陽光下面向南立,手中平舉樹枝一根,看那樹枝之影投於何方。再於子正月光下,手中直舉樹枝一報,同樣面向南立,一橫一豎兩道影子之交叉點即為相公尋訪之地。”
柳南江恍然大悟,難怪那地方名之為“子午谷”?接著他心頭又感大駭,對方何以知道他是在找尋“子午谷呢?
繼而一想,這世上奇人奇事本來很多,不足為怪。何況自己尋訪“子午谷”一事已算不得是一件秘密。而且武林之中尋訪“子午谷”下落的人,也不僅是他一個。
柳南江又待拱手稱謝,白衣女郎一揚手,道:“不必言謝,就算妾身送相公的一份見面禮好了。不過,進入斯地,只宜獨行,不宜結伴,望相公千萬記住。”
說罷,沒入於黝黑的松林之中。
柳南江無暇思索這個白在女郎的來龍去脈,他唯一需要思索的是白衣女郎最後的叮囑。
他該如何擺脫掉秦茹慧呢?
在思索中,他已走出了松林,擺在眼前的是一片峭壁危崖,這是前往望鹿坡最艱險的一段路程。
黎明終於來臨,當紅日初顯,晨霧漸散之際,柳南江已經來到了望鹿坡。
他剛選在一塊石頭上坐下,還沒有取出乾糧,驀見一堆草葉之後走出一個一身火紅的少女,緩緩向他走了過來。
這望鹿坡上有人,已頗使他驚奇,而且還是個年輕少女。
當那少女行至面前時,柳南江更感到驚奇,因為他對這少女非常面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紅衣少女顯得落落大方,毫無忸怩羞怯之色,笑著向他問道:“柳兄!還認識小弟嗎?”
這一聲“小弟”,立刻喚起了柳南江的記憶,敢情這少女是凌菲。
紅衣少女又笑道:“別大驚小怪的,我是凌菲,是女的,不是男的。”
柳南江本有倉惶失措的感覺,凌菲如此落落大方,也就輕鬆多了。
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凌兄竟是女兒之身!”
凌菲美目一轉,嬌笑道:“既然已知我是女兒之身,為什麼還要稱兄道弟?”
柳南江吶吶道:“改口不易,凌姑娘……”
凌菲一擺頭,道:“不許這樣叫我。”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忙問道:“把應該怎樣稱呼呢?”
凌菲指著鼻尖,嬌憨地道:“叫我的名字,我最討厭什麼姑娘小姐的稱呼。”
柳南江道:“直呼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