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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彤道:“娃兒稍安勿躁!老夫自然要對你說個明白。”
語氣一沉,接道:“死者不過是凌震霄之替身,凌震霄本人則改頭換面,依然在江湖上行走。不但令師遭受其蒙,即使老夫也被瞞騙了七年之久。”
公孫彤語氣之中已明顯透露出,他本來要置凌震霄於死地,卻不料被凌震霄狡奸兔脫。
如此說來,七年前假扮走方郎中進入“七柳齋”中遽下煞手掠奪玉佩的必然是公孫彤了。
柳南江心中幾乎已完全肯定。然則,他此刻卻不再輕易出口。當下故作沉吟一番,然後問道:“如此說來,‘關中一龍’凌震霄尚活在世上?”
公孫彤點頭道:“不錯!而且凌震霄還常在長安附近活動。”
柳南江道:“在下不信。”
公孫彤一字字鏗鏘有力地說道:“黃——衫——客——娃兒會過他不少次吧?”
此語一出,柳南江心頭狂震。凌震霄掩藏了七年之久的行蹤,竟然敗露。看來他費盡心機巧織的羅網也將破敗無功了。
柳南江一念未已,忽見一道黑影自他所在的上房之中電射而出。
暗影之中,復現一道耀眼晶光。
原來是那秦茹慧,短劍橫胸,落在公孫彤面前,沉叱道:“公孫老兒受死!”
話聲中,一劍向公孫彤當腦刺去。
公孫彤猝不及防,當下冷哼一聲,雙掌連揮,兩股暗勁同時向秦茹慧握劍右腕捲去。
柳南江不禁失聲驚呼,在公孫彤所施展的“風林十八掌”之凌厲攻勢下,秦茹慧非死即傷。
柳南江雖心頭狂駭,卻又無能為力,只有眼巴巴等待著慘劇的發生。
殊不知結果大出柳南江的意料之外,在那兩股掌風如驚濤駭浪般行將捲到之一瞬間,只聽秦茹慧嬌叱一聲,人已騰躍而起,宛如天馬行空,手中短劍改為平削,自公孫彤頭頂一閃而過。
這一轉變,快似電光石火,使人目不暇接。
待秦茹慧雙腳踏實,柳南江這才發現她手中短劍上多了一圈物件,原來是公孫彤頭上的髮髻。
公孫彤、秦羽烈,無不心頭狂震,柳南江也是狂駭不已!
終南山望鹿坡前的異象又重新映入他的腦際,秦茹慧不成招式的一劍幾乎使他喪命,目下這一劍依然不成招式,然而卻犀利已極地削去了公孫彤頭上的髮髻。看來,她的魔性又要復發了。
忽然,另一個意念又閃過柳南江的腦際。秦茹慧私下裡曾對他說過,每當魔性發作之際,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指示她的行動。先前她安靜地蟄伏房中,此刻突然衝出向公孫彤揮劍砍殺,莫非凌震霄已到了這客棧的附近了?
一念及此,柳南江乃試以“傳音術”說道:“凌前輩!您在何處?”
果然,柳南江耳畔響起了凌震霄的聲音,道:“娃兒,休要和老夫說話,免得使老夫分心!”
柳南江本想請求凌震霄不要再以魔功折磨秦茹慧,卻又吶吶說不出口。
此刻,震駭不已的秦羽烈已然回過神來向秦茹慧走進兩步,和聲問道:“你可是茹慧?”
秦茹慧抬手在面上抹了兩下,恢復本來面目,冷聲道:“正是茹慧。”
秦羽烈喟然道:“茹慧!你誤信外人唆使,向為父動劍,也還罷了。怎麼又向公孫總管行兇?若非公孫總管看在為父情面,手下留情,你此刻早已一命身亡,還不收劍退下。”
敢情秦羽烈一見秦茹慧出手厲害無比,又施出了緩兵之計。
熟料秦羽烈的狡計難以得逞,秦茹慧聞喜不禁柳眉倒豎,冷聲道:“秦堡主!你少在本姑娘面前掛羊頭賣狗肉。你對本姑娘有養育之恩,然而也有施箭欲射死本姑娘之仇。養育者是你,欲殺我者也是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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