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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花看著老和尚翻了白眼,才過去拉三枝。
三枝眼睛通紅的,像是充了血,被拉了一把猛地回頭,那目光像是入了魔障似的,惡狠狠。一見是她才緩和下來。嘴唇微微噏動,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但最終還是喘著氣鬆開老和尚,一瘸一瘸地退讓到一邊去。
劉小花看著老和尚躺在地上大呼小叫,氣憤無比道:“你也少在這裡做態。你因為記恨三枝罵你殘廢,有意要害我們。我們得了同鄉的報信,才無奈半夜裡上路,只因為外面風雪交加,借用了族廟裡三床被褥而已,用完了,終歸要還回來的。你恨他給我們報信害不到我們了,就要他的命,現在還要我們死!?這也罷了。我們是賤命的人,北後沒有靠山,也沒有誰會幫我們出頭,你自然能找出千百條的族規來置我們於死地。我們的命不值錢。可你千萬不敢來算計姬六公子……姬六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物?豈容得你來算計!”
老和尚慘叫的聲音嘎然而止,扯著嗓門厲聲道:“你少胡說八道,誰要害你們了。姬六公子是貴客,我怎麼敢算計他。”
劉小花怒指老和尚罵道“好,你不承認,那我就來問你一問。就算是我同村犯了族規,那也要族中審過才算。哪一條族規說你可以用私刑,可以私自將人活埋的!沒有吧?可我同村這一身,已經是受過私刑的樣子,可就是這樣你心中還不解氣,見這位護衛大哥說話做事是個直爽的性子,借他便借他的口,打著‘怕六公子不快’的旗號要把我同村找個地方埋了!是與不是!”
老和尚也顧不得臉上全是血,費盡了力氣坐起身大聲否認:“沒有的事!”
“你沒算計六公子?”劉小花向護衛道:“那這位大哥方才也聽見了吧,這大師同和尚是怎麼交待的。大哥只是說,不要驚擾六公子。他卻說‘還愣著幹什麼,沒有聽到嗎,姬公子要留宿,見不得這些髒東西,還不快找個地方,把他處置了,省得六公子不快’,是與不是?”劉小花指向地上的血人:“護衛大哥,我問你,你可曾有殺了這個人的意思?”
護衛皺眉“好好的,我殺他幹什麼。我只是催促這裡的人,把這裡打掃乾淨些,不要弄出亂七八遭的事情來。”看向老和尚的目光卻是十分不悅,今天他們見的死人太多了,實在夠了。
老和尚臉色一變,急忙辯解“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劉小花冷眼看向老和尚“好。既然你說你不是那個意思。那我且問你。你活埋了我同村之後,打算與族裡的人與我同村的家裡人怎麼交待?你到是說來聽聽?”
老和尚瞪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劉小花迎著他的目光,不驚不懼,道“我想著,你能說什麼呢?無非是跟族裡人說‘姬六公子當時在場,他的護衛說如何如何吧’!到時候,旁人聽了只會說,姬六公子太過霸道。說姬六公子這個護衛實在仗勢欺人。話要是不小心傳到了姬公子耳中,這位護衛大哥又要如何自處?你這樣,還不叫算計了六公子?算計了這位護衛大哥?”
護衛聽到這裡臉色也是不太好。
其實,這裡除了劉小花和三枝,沒有人在意死不死人。這種事,也天天都有,哪裡沒有下面的人打著上面旗號做事事情的呢?可現在姬六公子就在車上,這樁事就生生在他面前被戳破了。誰的面子也過不去。
老和尚只恨自已陰溝裡翻船,陰惻惻地瞪著她。說“小丫頭,凡事不要做絕了。”
劉小花一臉委屈“大師,這件事的起因不過是我們姐妹不懂事罷了。她出口傷人確實不對,但你也不能一步步逼死我們,要我們的命啊。”她一步步走過去,半跪在他身邊,彷彿是想向他請罪的。
但她臉上,那種氣憤又可憐的情緒,在單獨面對他的時候立刻就如煙霧一樣散得無影無蹤,這個看上去只是在撐強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