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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向遠？

&ldo;主人？&rdo;衍墨疑惑不解的看向來人。

&ldo;在做些什麼？&rdo;

&ldo;屬下正準備要休息……&rdo;總不能說自己正在揣測他所想所做，衍墨想了想，如此回道。

&ldo;我來得不是時候？&rdo;万俟向遠走到桌邊的小凳上坐下，話裡儘是調侃意味。

&ldo;不是……&rdo;看了看擺明又在戲弄自己的人，衍墨無奈只能屈膝跪下。

停下故意的刁難，万俟向遠壓低了聲音，正經問道：&ldo;出東閣時，關於父親，靳成秋可有過什麼吩咐？&rdo;

衍墨也非愚笨之人，聽万俟向遠轉了話題，趕緊正了臉色，答道：&ldo;死士生死忠於主人一人，但若是閣主另有吩咐，須以閣主命令為先。&rdo;

万俟向遠瞭然一笑，這般回答多年前也從衍木口中聽過，不帶惱意地看向答話之人，又道：&ldo;是麼，那我若要你去殺了父親，亦或是父親要你來殺了我……你又要如何？&rdo;

難道父子間竟存有怨憎？！

猶如沸水沾身，衍墨大為震驚地看著一點玩笑意思也無的万俟向遠，暗暗在心裡忖道：不管是有意試探還是無意問起，任何一種回答都足以使自己丟了性命。前者，過於驚人……後者麼，不知如何回答這過於危險的問話，衍墨只能默聲低頭看向地面。

見他戒慎惶恐，万俟向遠也不急逼，只輕了聲音看似隨意地道：&ldo;怎麼想的，怎麼回答便是。&rdo;

倒是……只怕自己再怎麼費神，也猜不出哪種答案是這人現在所要。

&ldo;屬下絕不會傷害主人性命，若是主人要屬下殺害閣主……&rdo;衍墨艱難地嚥了嚥唾液，繼續道：&ldo;屬下自當盡力……&rdo;

他究竟知不知自己說了什麼！這話足以讓他死上個千次百次！

此問乍一脫口，万俟向遠已是後悔連連，不管如何，這都絕非現在該問起的……可他竟敢這麼回答麼？

&ldo;起來說話吧。&rdo;雖不會因這輕飄的承諾信了什麼，可眼底那抹一閃即逝的赤誠，讓万俟向遠也不免為之動容。

不見有任何訓斥之語，衍墨總算落下了心中石頭，&ldo;是。&rdo;

&ldo;過往你在東閣，可曾服過什麼藥物？&rdo;

衍墨略略不解，&ldo;主人是問屬下以往接了任務後服用的藥物？&rdo;

万俟向遠點了點頭，&ldo;除了&l;焚心&r;，還有什麼？&rdo;

&ldo;還有&l;灼魂&r;和&l;殘命&r;，&l;灼魂&r;是隻有衍姓死士執行任務前才服用的藥物。配製要比&l;焚心&r;略為複雜，需二十九種固有藥物，再從特定的五十六味毒物裡任取六種合制而成。一旦用了此藥，日後需七旬一服，否則&l;灼魂&r;之毒在體內發作，猶如魂燒骨灼一般難以忍受，三次誤了服藥時日便會損命於它，但若知道了配製所用的毒物，並不難解。置於&l;殘命&r;，解法與配製似乎異於同類藥物，配製的方法僅為歷任閣主與東閣管事所知，用處倒是於&l;焚心&r;、&l;灼魂&r;大抵相同，不過要厲害上許多，需三旬一服，發作兩次即斃命，或也有旁的禁制……具體如何屬下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