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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嚒嚒看了眼跪著的母女倆，上前一步也跪在了地上：&ldo;老太太……不能再打了，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新家的臉面何在……&rdo;

秀梅、繡芝低聲勸道，&ldo;老太太饒了姐兒吧，這麼多人看著呢。&rdo;

&ldo;罷了，你們竟然也……&rdo;新老太太手中的軟鞭揚了又揚，看著一向溫順和善的大兒媳，最終還是沒落下去：&ldo;老了，果然是不中用了……&rdo;

她轉身離開，影子被太陽拉得很長，看起來竟無比的孤獨。

張嚒嚒臨走時看了一眼秀梅、繡芝，示意她們把&ldo;念慈苑&rdo;的人都帶回去。

嘈雜的柴房安靜下來。

李氏抿了抿唇，沒想到事情的結局是這樣不了了之，沒趣。果然老太太還是偏心大房。她看了眼悽慘的秦氏，心裡又有了絲愉悅，象徵性地說了幾句場面話，便領著丫頭、婆子揚長而去。

&ldo;母親，對不起……&rdo;新荷從秦氏懷裡鑽出來，伸手給她擦額頭上的汗。

&ldo;傻孩子……&rdo;秦氏在許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ldo;以後不許再瞞著我自作主張。有什麼事情商量著來，母親總會護著你的。&rdo;

&ldo;母親……&rdo;她嗚咽一聲，抱住了秦氏的腰。

&ldo;快去看你四叔。&rdo;

新荷&ldo;嗯&rdo;了一聲，往顧望舒身邊跑去：&ldo;四叔，四叔……沒事了。&rdo;

少年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微笑了一下，然後頭一歪，不醒人事。他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ldo;四叔……&rdo;新荷驚駭異常，回頭去看秦氏。

&ldo;你們幾個，先把人抬去大少爺的&l;墨竹軒&r;，採風你去請府裡的劉大夫，快點。&rdo;秦氏右眼皮直跳。

&ldo;是，大太太。&rdo;幾人答應著，把顧望舒往木板上抬。

雲朵和雲玲相互攙護著站起來，把虎子嘴裡的破布拿出來，綁他的麻繩也給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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