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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跑什麼?”大猛子擰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嗷嗷直叫。
“別鬧別鬧,時候不早了,早去早回,下午還有事呢!”
我們三人坐著公車來到了北環的翠苑小區,一路上大猛子和小仨兒都沒有消停,我那個煩啊!你說大猛子這麼大人了老跟個小孩兒鬧什麼啊!我忍不住制止了大猛子的高調:“猛啊!你能別跟個孩子似的嗎?”
“瞎說什麼呀!本姑娘哪裡像個孩子?”
“連鬍子都沒長出來呢!不是小孩是什麼?”
“去你大爺的!你見過女人長鬍子?”
“見過。”
“滾你的!許恬在哪裡?我可告訴你,把東西放下就回來,不準給我多待一會兒!”
“得令!”
診所離小區大門不遠,我們很快就走到了,這個小區建了有幾年了,有些樓房的牆上都有了大片大片的雨漬。一進診所我就看到小恬正躺在靠門的病床上,她現在已經醒了,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sè,嘴唇都跟脫水似的起了白皮。“怎麼回事?怎麼發個燒憔悴成這樣?”我看到小恬這情況,心裡一陣焦急。
“我姐可能撞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還沒等小恬回答,她床邊的一個小男孩先說話了。我打量著這個小男孩,十六七歲的樣子,頭髮卷卷的,戴著一副黑框眼睛,顯得非常秀氣。這就是小恬的弟弟?這就是胡玉才口中的魯傑?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啊!唯一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就是他怎麼這麼像那天在光嶽樓跟蹤我們的人?對!肯定是他!
當然,我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畢竟無憑無據,而且這魯傑應該知道我是誰,因為胡玉才曾經代替我見過他。我問小恬:“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到過什麼東西?”
小恬憔悴地看著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我:“小生,我本來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畢竟我做了那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昨天告訴我的事情已經徹底顛覆了我對世界的認識,我相信有些事告訴別人,別人也不可能信,我……我昨晚可能撞鬼了。”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昨天從你家離開後我一直不能平靜下來,於是就去徒駭河邊散散心。”小恬說道。“你也去了河邊?我怎麼沒看到你?”我忍不住問她。“我在河西岸,你呢?”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昨天跟大猛子在東岸,恐怕這就是緣分已盡!小恬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我從河邊逛到大概六點多,坐車回到小區時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我心裡一直很亂,不知不覺就錯過家門口走到小區最裡邊那排平房的衚衕裡。我一看沒路可走了這才發現走錯了路,於是我就調頭往回走,突然間我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衚衕口。由於天sè太黑,也沒有月亮,我看不清路,於是就把手機掏出來照亮,這時我才看到那人影穿著紅衣服,留著披肩發,正慢慢地向我走開。一開始距離遠我倒沒有害怕,可越走近越覺得奇怪,因為那個人的走相很奇怪,是扶著牆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我這裡走的。”
“我有些害怕,於是停下了腳步,想等這個紅衣人過去之後再走,她的個子小小的,應該是個女人。我立在原處大氣都不敢出,她離我越來越近,我假裝看手機,然後偷偷的用眼睛瞄了這女人一下,她的長髮底下是一張好看的臉,只是有些蒼白,她好像發覺我在看她於是衝我笑了笑。我稍稍心安了一下,可隨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低著頭看到這女人的腳尖是朝後的,可是她的臉明明是朝向前方的,正常人的脖子是不可能扭曲到這種程度的,正常人更不可能在大晚上的跑到沒人住的衚衕裡練倒退。想到這裡我猛地一回頭,透過微弱的手機光亮,看到了讓我永生難忘的一幕:剛才那個紅衣女人正四肢著地地一下一下朝衚衕深處爬,說四肢著地其實也不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