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第1/2 頁)

巧奶奶聽見後半段，強調道：「不是湊合哦，我在這裡很舒服。」

馮師延無奈說：「好吧，你早點舒服睡個覺。晚安。」

馮師延雖然說了一大段，更像念導遊詞，沒一句跟他有關。

鏡頭離開巧奶奶的房間，轉到院子裡。

馮師延說：「差不多這樣，明後兩天週末我也在這裡，會陪著她。」

尾聲臨近，尤晏的危機感劇增，脫口道：「看一下你。」

「啊？」

「……給我看看你。」

「哦，忘記調過來。」

馮師延出現在螢幕，鏡頭從仰視到俯視，好像他的視角看著她。

尤晏的笑容給情緒開啟，剎不住車，燦爛得甚至有點討好。

馮師延也笑起來，「那麼開心。」

尤晏下意識抿嘴，想挽回一點點面子，無效，還是咧開嘴笑。

他說：「好久沒見你。」

馮師延說：「有變化嗎？」

尤晏說：「更漂亮了。」

短短一句，取悅意味比剛才更濃，他的雙眼反射出更多的光。馮師延也真快樂起來，輕喃一聲：「小屁孩。」

尤晏慢慢走著，盯著她問：「你有小屁孩了嗎？」

馮師延笑，「你猜。」

尤晏說：「我不猜。」

馮師延調轉話題，「你上完課了？」

尤晏：「對，你還要回城裡嗎？」

馮師延站在王素華家門廳，面對吸頂燈，說：「住宿舍，明後兩天陪奶奶。」

「……麻煩你了。」

馮師延說：「奶奶都當我是姐妹，不麻煩。」

……那他不也成她孫子了？

尤晏跳過這茬，「你現在、工作還是讀書？」

話一出口，資訊缺失一年多的短板暴露，他們退化成半個陌生人，尤晏的笑容淡了一些。

馮師延說出一家研究機構的名字，尤晏當年曾經和她路過，還有印象。

短板稍微長一點。

尤晏說：「我以為你直接創業。」

馮師延無奈一笑，「以前真的只是小打小鬧，多混點經驗再說。——你家人應該也很擔心奶奶吧，你先跟他們報平安吧，我估計她才不會主動說。」

聊天終於來到尾聲，尤晏只能點頭。

馮師延說：「回頭再聯絡。」

「……嗯。」

「掛了？」

「……嗯。」

馮師延默默看了幾秒，無奈一笑，「你好像不開心。」

她照顧他情緒，尤晏好像變回她的小屁孩，或者說他臆想進入了那個身份。

「『回頭』又要一年多嗎？」

問題略顯無理，跟小屁孩鬧脾氣一樣。

但既已出口，尤晏索性豁出去，繼續無理等待她的答覆。

馮師延不知想到什麼，笑容也不見了，溫柔的聲音蘊含著撫慰的力量：

「『回頭』就是『很快』，不用一年多。」

馮師延一天沒變回他姐姐，無論說什麼，安慰絲毫不起療效。

尤晏說：「……回去注意安全，晚安吧。」

「嗯。」

那邊再看幾秒，尤晏的螢幕黑了。

起頭的亢奮消失無蹤，尤晏渾身虛脫像剛跑過終點線。

他的分手生存遊戲重新回檔，再一次經歷失去的苦痛。反反覆覆揭開血痂，傷口怕是再也無法癒合，最後生出醜陋的癜痕。

尤晏暗暗下決心，下一次馮師延再來聯絡，一定慎重回復。

才下完決心，馮師延就補了一條語音訊息：

「我事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