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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餘地。

戚雲眼中閃過猶豫。

【你幫我選一件吧！】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睫羽似蝶翅輕顫了一下。

【算了, 我沒有……帶錢。】

修長的手指帶著微微透明感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沒事沒事，我可以幫你墊付。」

「你挑就可以。」

白糖清淺一笑，嘴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她又把衣服往戚雲身前送了送, 好讓戚雲可以挑選。

戚雲的視線沒有落在衣服上, 而是停在了白糖緊繃著的手腕上。

潔白的手腕因為有力而被勒紅了一塊。

戚雲目光晦暗不明，他隨意抬手指了一件。

他只是見不得白糖眼含期待的看著他，為了有所付出。

「好，就買這件。」白糖讓銷售小姐開好了□□，並把衣服給了戚雲。

「換上吧！別著涼了。」

白糖覺得戚雲有些過於「被動」了，她說一句，戚雲便動一下, 若是她不表示什麼的話，戚雲就安靜的站在那裡。

燈光悄悄的描繪著戚雲精緻的五官，他下顎線微微繃緊。

【錢，我會還給你的。】

【謝謝你！】

手語比不上說話，要慢很多，白糖每次都是耐心的等著戚雲。

【我要走了。】

現在時間太晚了，戚雲害怕高管家會找過來，他不想在白糖面前暴露出落魄的一面。

「要走了嗎？可是外面還在下雨。」

白糖隔著透明的玻璃，看到窗戶上模糊了景緻的雨水。

戚雲向後倒退了一步。

【再見！】

他眉間落上一抹著急，白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目送著戚雲的離開。

少年好似到了零點的灰姑娘，無法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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