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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牙旁停著幾輛腳踏車,因為昨夜大雪的緣故,腳踏車車座和車把上都落了一層雪。
鬱良鬱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輛腳踏車上,他的目光逐漸照進了一點點的光芒。
鬱良走到一輛淺藍色的腳踏車前,他記得有個少女用凍紅的指尖輕輕排掉落雪……
他伸出觸碰著腳踏車座位上的雪花,有些雪花開始消融,有的雪花被他揮落到了地上。
鬱良將腳踏車上的雪花都清理了,他指尖被凍的沒有了什麼知覺,儘管他知道這樣的天氣,那個少女並不會騎車,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去……幫忙。
夾著雪花的寒風掛過,鬱良下意識的抓緊衣領,將他的傷疤緊緊的掩蓋住。
鬱良駐留了一會兒,清瘦的少年又逆著寒風向前走去。
起晚還要趕車的白糖在白媽的絮叨下,急匆匆的除了家門。
昨夜下的那場雪很大,儘管一早就有環衛工人清掃地上的積雪,但白糖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搭乘公家車。
白糖小跑著轉過轉角,她餘光瞟到了什麼,不由的腳步一頓。
白糖回頭看去,她經常騎著上下學的腳踏車停在雪地裡,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反常的是,其他腳踏車上都有一層不算薄的落雪,唯有她一人的腳踏車上乾乾淨淨,完全不像經歷過一場風雪後的樣子。
白糖好奇的走了過去,她來回看了看她的腳踏車的周圍,除了地上有些很模糊的鞋印外,再沒有其他反常的地方了。
是有誰幫她打掃了腳踏車上的落雪了嗎?
爸爸和媽媽現在都在家裡,而且他們也沒有出過門,應該不會是他們。
哪會是誰?
疑惑的白糖歪了歪頭,可是她現在趕時間,只能暫時將這件事先放在腦後。
白糖小跑著感到站牌處,剛好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車,到學校的時候也沒有遲到。
一個早讀都在犯瞌睡的白糖總算熬到了下課。
白糖剛打算在桌子上小睡一會兒,坐在她前排的彭小雨轉過身來。
彭小雨耷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白糖,我這次月考考的好差啊。完了,我媽回去肯定會罵死我的。」
今天一早,班主任就將月考的成績貼在了後黑板上。月考過後當然會有人歡喜有人愁。
白糖這次的成績還可以,她拍了拍臉頰,阻止自己犯困,然後安慰著彭小雨。彭小雨是她在班裡為數不多玩的很好的朋友。
彭小雨吸了吸鼻子,她有些羨慕的說,「要是我也和那誰一樣就好了,翹課、不上晚自習也能考第一名。」
白糖聞言若有所思的看向坐在前面的少年,教室內就算有暖氣,但還是有些冷,可是鬱良只穿著單薄的校服。
白糖是高二分班後才和鬱良做了同班同學,她對鬱良瞭解的並不多,因為鬱良平時不愛說話,也不喜歡出風頭,他有時候上課會趴在桌子上睡覺,他也會翹課,但這並不能阻止鬱良次次考試得第一名。
可是班上的大多數同學都排斥鬱良,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有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父親,另外就是鬱良不喜歡說話,十分陰鬱,平時同學想借他的作業抄抄,他都不會同意,而且他還常常身上帶傷,似乎經常和人打架。
同學們都很害怕他和他爸爸一樣有暴力傾向,所以沒有人願意和他坐同桌。
鬱良孤零零的坐在前排,他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少年,因為同學們都不喜歡他,所以老師理所當然的認為問題是出在鬱良的身上。
還是心理問題……
白糖收回目光,她有一次和鬱良對視上了,她從少年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陰鬱和陰翳,死一樣的寂靜,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