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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推著病床回去的小護士去而復返,隔著口罩對著路君晨開口:「你是患者弟弟吧,患者情況危急,路夫人暈倒了。」
聽小護士說完,路君晨被嚇壞了,剛剛還滿是笑臉,瞬間白了幾分,身子晃了晃,往邊上倒。
成遂把人穩住,示意護士帶路,扣著路君晨的肩膀把人帶著往前走。
路時櫟昏迷了很久才醒來,看見熟悉的病房一點也不意外,只以為是自己又發病了。
剛要起身,後頸處的刺痛感讓他驚訝不已。
他的腺體發育很不完善,所以也從來都沒有感受到腺體的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腺體,他的腺體怎麼了?
緩緩抬手摸了摸後頸,手指摸到一處柔軟的凸起,慢慢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原本腺體周圍的皮脂是癟的,就像乾枯的泉眼,腺體更是往下塌,可現在卻是飽滿的。
腺體很軟,用力按下去還有點疼,細微的刺痛感,讓他再次確定腺體健康,眼眸升起巨大的喜悅。
「櫟櫟。」
劉玥紋從門外走了進來,沒想到路時櫟這麼快就醒了過來,驚喜的走到床邊,「你終於醒了,你真是的要把媽媽嚇死了。」
路時櫟抱歉的開口:「對不起媽媽,讓您擔心了。」
媽媽眼下泛青,疲憊的神態裡卻沒有以往那種擔憂,摸著他的頭,呢喃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媽媽,我後面的腺體,腺體是怎麼回事。」
「別急,好好說話,」路母抓著他的手,緩緩點頭,肯定道,「是真的,你的腺體好了。」
從媽媽嘴裡更加確定後,結巴道:「是真,真的麼?
「是的,還以為你要過幾天才醒,沒想到你比君晨還要快些。」
君晨?為什麼會提到弟弟。
喜悅的神情愣住,不解的問:「媽媽,我醒來的早,跟君晨有關係?」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路母滿是懊悔,任憑路時櫟怎麼問,就是不開口。
「因為他把腺體給了你。」
冷漠而又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路時櫟順著聲音看過去,愣住。
alpha的桃花眼眸裡面積滿了紅血絲,平日裡肆意囂張的氣焰有些頹廢,唯有眼眸裡的光亮的駭人。
「為了救你,他把腺體給了你,路時櫟!」成遂手指緊扣在門框上,死死看著床上一臉無辜的路時櫟,一字一句的開口。
礙著路母在場,成遂壓抑了聲音裡的情緒,只餘一雙紅眸飽含怒氣的盯著自己。
可是路時櫟卻聽明白了,還沒等他開口,成遂便轉身離開,不再搭理。
「媽媽,成遂說的都是真的麼?」緊拽住手底的床單,心裡一直祈禱成遂說的都不是真的,可見路母迴避自己的眼神,路時櫟便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他剛剛所有的欣喜,對於腺體存在的歡愉,全都建立在弟弟痛苦的基礎之上。
他的腺體,是從路君晨身上取下來的,那是他最疼愛的弟弟。
「路先生,該擦藥了,」護士端著藥走進來。
「好。」
低頭拉開衣領,露出腺體,護士拿著棉簽沾取深褐色藥液,在頸部周圍擦了擦,換完藥收拾東西又走了。
他在醫院住了好幾天,除了醫生和護士,他沒有見到任何人。
這段時間路父路母忙著處理公司的事,再加上路時櫟身體情況穩定,腺體也沒有出現排斥現象,就吩咐護工照顧。
更何況養子給親生兒子換腺體這種事本就不光彩,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就連周越也不知道,兩人聯絡也僅僅靠著手機溝通,每次周越問他去哪了,路時櫟都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