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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嵐先是震驚,而後便是洩了氣,果然還是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ldo;我……我可以走了麼?&rdo;既然已經被拆穿,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為好,畢竟這裡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萬一傷到了自己……
景牧寒皺眉,對這個慫包一樣的侄子也是報不了什麼希望了,總不能還白白犧牲一條命:&ldo;你先走吧!&rdo;
景嵐得了話逃命似地離開了宣政殿。
&ldo;那裡。&rdo;徒單鳴指了指景牧寒和顧蟬站著的地方,&ldo;已經不是你們該呆的地方了!&rdo;
景牧寒垂眼看著身側那把氣勢非凡的龍椅,而後抬眼對上徒單鳴:&ldo;怎麼,你難不成還想在這裡坐坐看?&rdo;
&ldo;有什麼不可以嗎?&rdo;徒單鳴挑眉,現在大勢已定,他們用大黎的百姓來當自己手中的棋,讓這些羽林軍束手束腳不敢真正下殺手,很快便佔了上風。
&ldo;你大可試試!&rdo;景牧寒是皇室貴胄,在面對徒單鳴時,沒有絲毫露怯。
&ldo;離影!&rdo;徒單鳴自己武功盡廢,自然不可能去跟敵人交手,再者,哪怕是他武功還在,這些人也不配讓他出手。
離影拔劍,腳步微動,便如一陣風一般出現在了景牧寒面前。
&ldo;師兄小心。&rdo;顧蟬驚呼一聲,沒想到此人動作這般敏捷。
在顧蟬出聲那一刻,景牧寒便抽出了腰間的短刀&ldo;噌&rdo;地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
離影的功夫在景牧寒之上,確切的說兩人用的招完全不同,一個一招一式都透著詭秘,一個只能堪堪應付。
顧蟬只會些三腳貓的自保功夫,此刻完全幫不上忙,只得在一旁打轉。
待離影引著景牧寒將戰圈移到了臺階之下,徒單鳴便信步直直往前走去。
沈知非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她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對,可是……根本控制不了。
&ldo;來!&rdo;徒單鳴啟唇,這一個字輕飄飄地飄入沈知非的耳朵裡。
沈知非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抬起胳膊扶住他伸出的手,一步一步朝那龍椅前的臺階走去。
顧蟬看著他們兩人是真的開始慌了:&ldo;你們……再往前一步,我我我就不客氣了!&rdo;
一臉害怕還能有這麼足的氣勢,徒單鳴有點兒忍不住想笑,卻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自己跟隨著男人的腳步踏上了最後一個臺階,沈知非眸子黯了黯,她是蘇淮。
&ldo;呆著別動!&rdo;男人的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些沙啞,但是那個已經站在龍椅前的人卻實實定住了腳步。
景嵐一身龍袍卻攙著只著著明黃裡衣的男人到了宣政殿。
沈知非似對這聲音有著很強的觸動,猛地抬眼循聲望去。
一張慘白的臉,披頭散髮,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的男人。
是他!
竟然是他。
他沒死,他還活著,就在他眼前。
她沒有殺了他,她不是蘇淮,她是沈知非。
沈知非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在對上景煜的眼睛時忽然起了波瀾。
身邊的徒單鳴甚至沒有錯開眼珠去看她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輕聲道:&ldo;乖,眼睛看著我就好。&rdo;
沈知非緩慢地將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最後似被施了法一般迷惑地點點頭。
景煜被景嵐扶著朝他們走來,雖然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