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3 頁)
能不哭麼?
這個地方撒,可是我住了二十年,我哭過笑過,打過鬧過,瘋過狂過,甚至猥瑣過的地方,光是想想能夠最後活著回到這裡,就已然是一個奇蹟之中的奇蹟了。
哦?但只怕屋子裡面的人大概是不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麼度過的。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也恰好是學校搞啥子社會實踐的時候,整三個月沒課上,大部分同學愣是遵從學校的旨意去找公司實習了。回來後還要做報告。
當初原本跟焦闖就說好的,一起在這裡隨便找個實習糙糙混過去就算了。
但是為了怕被吳情女士發現咱的這種渾水摸魚的日子,還是給家裡留了紙條,說暫時上其他城市實習去了。外帶還沒忘了說是跟同學去的。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著了,吳情女士有沒有發現咱的這點鬼心思。
不過發現也就發現了,咱現在能夠安全的抵達到家,我已經是哭得老淚縱橫了。真真是恨不得能夠馬上撲到自己的床上滾幾番。
正當我哭得起勁,一番大有孟姜女哭倒長城之氣勢的時候,&ldo;吱呀&rdo;一聲,大門忽然從裡面開啟了。
哎喲媽呀,怎麼碰上這麼個情況呢。
郝家二老,兩大如詫異加震驚的望著自己失蹤三個月在外實習的女兒,正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呢,跟死了爹媽似的。
兩個人這樣想著,在心底各自又呸呸了幾聲,做啥子想這些不好的東西呢?
郝爸顯然是最心痛的那個,三個月沒見女兒了,驚喜加上衝擊,好不容易見到女兒了吧,卻看到女兒哭得跟淚人似的。
別說咱誇張了,因為咱郝色從小到大就是一怪胎,在家裡即使被吳情女士掄著棍子打,也絕對不會哼出一聲的,頂多就是滿屋子的跑。然後吳情女士就在後面厲聲追逐。
當然了,我也是知道的,她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哪裡捨得動手呢,就連選的那根竹條都是最細的那種,揮在身上的時候也是不疼不癢的,頂多是面上嚴厲跟母夜又,但是心底終究還是沒捨得下狠手。
而郝爸就不用説了,從小到大,咱就跟老爸最親了,除了他喜歡咱黏在他身邊拍個把馬屁之外,最重要的是,咱的性子是跟他最像的。
咳,當然不是指猥瑣癲狂的部分,而是指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容易犯渾,容易心軟。
就例如一家四口一起上街,看到那馬路上的乞丐,明知道是有可能佯裝辦樣子的,因為那氣討的人四肢健全,看起來健健康康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每每這個時候,郝帥跟吳情女士都會選擇視而不見的繞道而過,只有咱跟郝爸兩個人傻乎乎的從褲兜或錢夾裡面掏出我來丟到他們的碗裡面。
完事之後還覺得特愉快,似是做了什麼值得歌頌的大好事一樣。少不了之後被吳情女士一頓臭罵還有郝帥的一記無聊白眼。
看到我哭得悽慘的樣子,郝爸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聲音還顫抖不已,不知道是積壓了多少日夜的思念哦。
&ldo;色色?&rdo;說著人已經撲了過來,將我摟入了懷中,一副好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的模樣。
吳情女士雖然還板著一張臉,但還是問道:&ldo;不是說是實習去了麼?怎麼三個月都不給家裡面一通電話?打焦闖的手機,她也只說你在另一個公司。&rdo;
我一怔,暫時忘記了哭泣,因為想要瞞過吳情女士可是不容易的事,於是怔怔的抬起頭,居然看到吳情女士臉上有了些許動容,似乎急於遮掩自己擔憂的情堵,她趕緊轉過身子進入屋裡頭。但剛才確實是在她的眼中看到些許的擔猶。
郝爸臉上還淌著淚,擁著我也走了進去。陪著我坐在沙發上,郝爸就開始碎碎唸了。而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