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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沒接話,薄唇緊抿,她便繼續道:&ldo;半個月,白天上班晚上上床,怎麼就不熟了?&rdo;
她寥寥幾字,言語戲謔。
程舒諾明顯感覺到林宴身形一怔,須臾間,林宴幾乎立馬放下了她。
慌亂之中,程舒諾勉強站穩,彎腰去撿地上的高跟鞋,林宴已經轉身,他走得很快,程舒諾再次起身的時候,林宴只剩半個背影,他鑽進駕駛座,沒一會,汽車絕塵而去,只剩下一排汽車尾氣。
程舒諾沒再看,她拎著鞋,往樓道里走。
回到家裡,她開啟客廳的燈,也不知為何,突然有點想笑。
林宴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兩人在一起的一年,他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說話,哪怕是朋友,他也會有點小情緒。
這和愛不愛沒關係,男人就是這樣,哪怕他不喜歡你,可一旦你們有關係,他會把你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強勢的宣佈主權,這道理,她懂的。
可現在呢?
她和林宴早就分道揚鑣了,林宴還會有這種情緒嗎?因為她真真假假的幾句話,他還會對前女友跟誰在一起,而心有不甘?
程舒諾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和林宴的關係裡,一廂情願的是她,林宴把她吃的死死的,揮霍她的喜歡,她一百次的主動,才能得到他的一點點回應。
她瘋了一樣喜歡他,用了三年,才恍然發現,林宴是塊冰山,她靠近不了。
程舒諾很慶幸,當初有決心結束一段畸形的感情。
那段時間很苦,外婆離世,她生病,她一次次失去最珍貴的,可好在她熬下來了,也都過去了。
程舒諾想到這些,其實還蠻驕傲的,如今的她,不再祈求誰的愛,可以瀟灑地活。
程舒諾沒再想,兜裡的電話卻響了。
來電顯示是母親,程舒諾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程母倒是直接,&ldo;上次相親的小夥,你倆怎麼樣了?有再聯絡嗎?&rdo;
程舒諾把包扔在沙發上,隨口答:&ldo;聯絡著呢,週末還約了吃飯。&rdo;
她撒謊敷衍,事實是自從上次和林栩見面後,就再沒聯絡過,兩人沒留電話,微信都是建的群,群裡還有林宴那個掃把星,她當然不會再裡頭說什麼。
程母聽到她的回答,語氣沒再冷冰冰的,帶了點笑意,&ldo;處的好就穩定下來,你一個女孩子,老實點,別交亂七八糟的男朋友,一個沒一個正經,很掉身價。&rdo;
程母絮絮叨叨地說著,程舒諾不置可否,偶爾應幾句。
和林栩穩定下來?她大概是瘋了。
拋開林宴這層關係,她確實對林栩印象不錯,可偏偏他喊林宴一聲小叔,她要是真和林栩發展關係,後果不堪設想。
她看得出來,林宴挺關心林栩的,而在林宴眼裡,她或許是個浪蕩又隨便的女人,當然配不上他的侄子。
程舒諾脫掉身上的大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腳上的紅腫。
她沒接話,程母又有了情緒,&ldo;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每次都是這樣,你這孩子,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就算了,也不見你回家,比餘齊還不聽話!&rdo;
程舒諾沒什麼情緒波動,她把手機放到茶几上,開了擴音,&ldo;媽,我在聽呢。&rdo;她平靜地問,&ldo;最近身體怎麼樣?餘齊快放假了吧?&rdo;
程母揶揄:&ldo;今天什麼好日子啊,你居然也會關心我?餘齊怎麼樣你也會關心?我看你就根本沒把他弟弟。&rdo;
電話那頭語氣很沖,程舒諾碰了下紅腫的腳踝,她疼地皺皺眉,她剛想說什麼,程母再次咄咄逼人地開口:&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