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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若水抬眸,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笑得無辜又而無奈,“不是我想來,是楚姑娘讓人去請我,說要教我彈琴,我才來的。”
蕭雲卿輕笑,“錢側妃,你是在說笑話嗎?楚姑娘從不與人往來,為何偏偏邀你習琴。”
“話說,你們又為何會來呢?還是一道來的?”錢若水望向門外若有所思的杜恪辰,“王爺,你也來了?”
杜恪辰卻不看她,徑自走向楚瑜,厲聲問:“是你讓錢側妃來的?”
楚瑜木然答道:“是,是我讓牙兒去請錢側妃。”
“錢側妃要殺你?”杜恪辰身體繃緊,下頜微動,似乎強忍著極大的怒意。
錢若水驚呼一聲,“這是什麼話?”
他斜眸,肅殺之氣蓄滿,對不回答她的話,又一次對楚瑜厲聲喝道:“楚瑜,本王在問你話。”
楚瑜的話調平緩而又呆板,一字一句不附帶任何的感*彩,“奴婢只是請側妃過來,側妃學得很快,琴也彈得很好。”
“楚瑜,本王再問你一次,側妃是否要對你不利?”杜恪辰負手,高大的身形映在斑駁的牆上,王者霸氣渾然不成。
楚瑜說:“沒有,她對我很好。”
錢若水冷哼,臉色如染寒霜,“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王爺,我究竟做了何事,讓你認為我會殺了楚姑娘?”
蕭雲卿先發制人:“你想殺她,是因為她是皇上的細作,而你也是皇上派來的人,你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必須要殺楚瑜滅口。”
“我是皇上的人?王妃你還是皇上的人呢!”錢若水倒打一耙,“我是皇上賜的,可你是自己倒貼的。我是被動,你是主動。我若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王妃你的目的能告訴我嗎?”
蕭雲卿氣得臉色漲紅,“錢若水,你血口噴人。”
“我哪有!你明明就是倒貼的!”
蕭雲卿主動求嫁杜恪辰這件事,大魏人盡皆知,曾經是一樁美談,可漸漸的成了世家茶餘飯後的笑料。能嫁杜恪辰固然是好,可做得如此出格掉價,能嫁也並不光彩,且杜恪辰並未鍾情於她。
“王妃,我知道我現下得寵,你非常的不高興,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隨便給我安一個罪名,還帶著王爺深夜圍觀。”錢若水起身走向杜恪辰,“王爺,我覺得你還是把我趕回京城吧!在這裡不是被你的鎮西軍暗中除掉,就是被王妃汙衊至死。我堂堂戶部尚書嫡長女,陳留錢氏又是百家門第,最重清譽,寧願被鎮軍西萬箭穿心,也不願意受這等不實的汙衊。”
蕭雲卿氣得渾身發抖,卻不得不咬牙強裝鎮定,“本妃向來仁德寬厚,從不曾與府中侍妾爭寵。”
“是嗎?這就更加奇怪了。”錢若水搖頭,晃到杜恪辰跟前,促狹地勾起唇,“我聽聞王妃是因為愛慕王爺才會放棄女子該有的矜持主動求嫁,想必是愛之入骨,非君不嫁。如此感天動地的愛情,委實令人動容。可王妃卻看著王爺獨寵別人女子而無動於衷,這與王妃對王妃的感情似乎有些偏頗。深愛一個人,不是恨不得把他佔為己有,不與任何人分享他的一切美好和醜陋,豈能容別的女子染指半分。王妃的舉動,委實有違常理,令人費解。俗話說,事有異常必有妖。王妃你真的是因為愛王爺而來嗎?”
蕭雲卿的臉色如紙般慘白,“本妃乃是厲王正妃。”
“原來如此。”錢若水惋惜地說:“不過,我要是王妃呢,我一定不會給王爺拉皮條,往他床上塞不同的女人。還好我只是側妃,我有任性的自由。”
杜恪辰一直沒有說話,緊抿薄唇,眸中的疑惑早就雲消霧散,可漸漸聚起的是對錢若水陌生的凝視。
只聽錢若水擲地有聲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在橫刀閣一日,便不許別的女人靠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