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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若水這才明白過來,曲肘捅在他的肋骨上,憤怒地磨牙。
他雙臂摟得更緊,痛得直抽氣,“你這是謀殺親夫。”
“橫豎我想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錢若水繼續專注於手中的針線活,“你能活蹦亂跳地吸我的血,也實屬命不該絕。”
“老管就是那張嘴,別跟他一般見識。”
“那麼,我和管易,你選誰?”錢若水隨口一問,這種問題就好像是情人之間在問“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裡,你會救誰”一樣,可真正能把答案答得圓滿的沒有幾個,不外乎都是一笑而過。而她和管易委實沒有可比性,也不存在任何的衝突,非要說有的話,那也是管易對她的猜忌。不得不說,管易是對的,而杜恪辰卻被她矇蔽了雙眼,有時候她也不知道杜恪辰是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是真的愛她入骨。總之,她今後要對管易多加防範。
杜恪辰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管易與我自幼相識,榮辱與共,我絕不會棄他於不顧。可你,我也不會放手。若是你們之間真的不能共容,那就儘量不要見面,有什麼事我來處理。”
錢若水手下又是一抖,又扎出一個血洞。她不知道此時該用什麼樣的情緒面對他如此鄭重地作答,從情人的角度,她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做出你不選我,我就與你恩斷義絕的姿態,但是做為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他的答案無疑是完美而理智的。可他能否完全做到,這便不能而知,至少從眼下來看,他處理的還算妥當。
杜恪辰見她不語,以為她生氣了,接著又道:“我知道你會不高興,可你和管易之間不存在衝突。他是他,你是你,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就再說吧,總能找到最佳的相處之道,並非一定要你死我亡,你說是嗎?”
“倘若真的要你死我亡,你又當如何?”錢若水覺得自己有點作,可這不是不可能。
“那就先殺了我吧”杜恪辰的頭擱在她的頸肩上,她身上的溫暖讓他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昏昏欲睡。
“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你被我逼死了。”這似乎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她真是小瞧了今上,設了這樣一個死局。可是,她至今仍然不明白,為何今上覺得她一定能得到杜恪辰的心。
杜恪辰眸光微黯,唇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眉心微蹙,摟著腰的手漸漸收緊。有時候,不需要精心謀劃,走一步算一步便是了。
“咦,你在做什麼?縫製冬衣嗎?”杜恪辰不想繼續那個沉重的話題,眼底一掃,撈起她手中縫了一半的冬衣,“你沒學過針線活嗎?”
錢若水側眸,殺意盡顯,“你會聊天嗎?”
杜恪辰脖子微縮,話鋒陡轉,“這冬衣縫得真好,針腳非常有特點,一看就知道是媳婦兒你的……呃,我錯了……”
“這也不能怪我,我娘死得早,我跟著爹長大,你能希望我爹教我針線嗎?”錢若水從他腿上下來,把那件冬衣捲起來收著。
“說起來,我對你在錢府的時候還真是沒有了解。”杜恪辰發現他對她的瞭解甚少,單憑她是錢忠英的掌上明珠這一點,就足以讓以前的杜恪辰退避三舍,更不用說關注她。他只知道,她幼年喪母,由錢忠英親自教導,之後掌了錢家的中饋,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錢若水歪著頭看他,他的眼眶下一片青黑,“我對你也不瞭解,我們扯平了。”
“那不行。”杜恪辰把她抱過來,親親她的臉頰,“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那些夏辭西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喜歡吃的桂花鴨。”
“這個桂花鴨啊,要精選……”
杜恪辰打斷她,“我不是要聽這個。”
“好吧,我娘死得早,沒孃的孩子早當家,被姨娘欺負的孩子不厲害是要被欺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