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沈青釉說:「為什麼不?」
錢非凡說:「不是,你還真準備跟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結婚啊?雖然我覺得這個小許挺可愛的,但是你們之間沒有感情啊。」
錢非凡算是比較瞭解沈青釉的,知道他對戀愛這種事情一直興致缺缺,從小到大也沒有遇到過喜歡的人,能夠促使他主動去做某件事情的,只有關於生意上的事情。
他可能是個天生的商人,做的每一件事都跟利益相關。
這種人說好聽一點叫精緻利己,說難聽一點就是冷漠自私。
比如他們兩個能夠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他能幫他頂包、幫他擋桃花。
他以前一直覺得,沈青釉如果哪天結婚了,結婚物件一定是某個大集團的少爺小姐,畢竟強強結合才會對沈家的生意有利,這應該也是沈青釉願意接受一份可有可無的婚姻的理由。但自從沈青釉接手沈家的生意以後,沈家在a市已經一騎絕塵,他根本不需要再透過聯姻這樣的手段鞏固沈家在a市的地位。
既然不需要聯姻,他還有什麼結婚的理由呢?
以前他不知道,現在他知道了。
錢非凡說:「你爺爺不會真的打算等你結婚以後,把他手裡的股份全都給你吧?」
沈青釉的目光依舊落在許嘉言的身上,「嗯。」
「那你也不能因為那點股份」
以沈家的體量來看,沈爺爺所持有的45的股份好像並不是一點
錢非凡重新整合了一下自己措辭,「那你也不能因為金錢出賣自己的愛情啊!」
沈青釉沒有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你的頭髮是在哪裡染的?」
錢非凡翻著眼睛看了看自己落在額前的那幾根銀色頭髮,說道:「我常去的那家理髮店啊。」
沈青釉語氣平淡地好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你覺得我染這個發色會好看嗎?」
「哈?」錢非凡極不可思議地瞪了他片刻,搖著頭說道:「你瘋了嗎?」
第23章
瘋沒瘋不知道,但是最近似乎很流行染這種銀色頭髮?不僅錢非凡染了,昨天跟許嘉言一起看他那位「很喜歡的」明星同學的照片,似乎也有一張染著這種發色的造型?
沈青釉的目光從錢非凡身上挪開,再次落回許嘉言的身上,許嘉言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松完土就一直蹲在柵欄旁邊,已經蹲了快一個小時,剛剛估計是蹲累了,歪著頭四處找了一個裝農具的袋子,不管不顧地坐了上去。
這個時間室外的溫度已經很低了,沈青釉不想再跟錢非凡多說,隨即下了逐客令。
等錢非凡走後,又去王姨那裡找了一個加棉的墊子,來到許嘉言身邊,將墊子遞給他。
許嘉言沒想到沈青釉去而又返,接過墊子看了一眼站在大門口正準備驅車離開的錢非凡,問道:「你忙完了?」
沈青釉點頭,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問道:「在做什麼?」
許嘉言的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刻刀,左手則拿著一塊組裝柵欄時多出來的一塊木板。
那塊木板長約20公分,寬約10公分左右,估摸是某個部位多出來的配件,眼見著用不上,扔了又有點可惜。
沈青釉回書房之前這塊木板還平平無奇,僅僅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這塊木板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許嘉言盤腿坐在地上,弓著背,腿上堆了許多木屑,由於沒有工作檯,他只能把那塊木板放在膝蓋附近。刻刀在他手中像筆一樣靈活,眼下只剩最後一筆,一筆終了,那木板上面就神奇地浮現出一支栩栩如生正在盛開的玫瑰,玫瑰下面連著一根婀娜曲折的枝,好像剛從蓬勃的枝丫上裁剪下來,又在這塊木頭上煥起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