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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沒有證據,反而聽風就是雨,這就是你讀聖賢書多年的成果?」
「就是!」香蓉也在一旁幫腔:「我看你們是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快讓開,我家姑娘身子不適,你們若是還攔著,那我便要報官了。」
「莫拿官府嚇唬我們,你們都是官官相護……」
一夥人吵吵嚷嚷,顏婧兒頭暈目眩,甚至耳鳴了一陣,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
但看見其中有一個舉子情緒格外激動,上前就要靠近馬車,結果腿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突然一軟跪倒在地。
顏婧兒恍惚地看見一人紅衣錦袍打馬而來,漸漸近了,才看清是許久未見的段瀟暮。
他下馬便將那人踢開老遠,再之後說了什麼,顏婧兒聽不清了,她已經昏了過去。
再醒來,顏婧兒察覺地方陌生,屋內狹小,擺設簡單,顯然不是奉陽街的宅子,也不是自己的洗秋院。
聽見動靜,站在窗邊的人走過來:「你醒了?」
「段師兄怎麼還在?」顏婧兒疑惑。
「這裡是醫館,」段瀟暮說:「你適才昏倒了。」
因為來癸水這種事疼昏倒,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那廂段瀟暮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開口道:「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請顧大人了,興許過不久他就到。」
顏婧兒點頭:「多謝段師兄。」
「嘖嘖,你倒是愈發跟我客氣了。」段瀟暮吊兒郎當地扯了個笑:「我還欠你銀錢呢,這次正好來醫館,算是抵債了。」
「……」
「小師妹怎麼會被那些人圍困?」段瀟暮正色幾分,問道。
「那些是近日進京趕考的舉子,聽說了些…」顏婧兒斟酌片刻,說:「聽說了些流言蜚語。」
「你也知道?」段瀟暮問。
「什麼?」
「那些流言蜚語,你也知道?」
顏婧兒點頭。
段瀟暮換了個姿勢:「那你怎麼想的?」
「他是我未婚夫婿,我自然是信他的。」顏婧兒說。
過了會,她問:「段師兄呢,是不是也聽說了……」
「我也信他。」
顏婧兒詫異抬眼。
段瀟暮淡笑了下:「雖說我一直都看不慣顧景塵這人,但這種事還是信他。」
「你為何信他,哎,你為何看不慣顧景塵?」
顏婧兒昏昏沉沉,一時都有些錯亂,不知該先問哪句話。
段瀟暮卻並未回答,恰好這時香蓉端了碗熱乎的東西進來。
「姑娘,這是紅糖薑茶,」香蓉扶顏婧兒坐起來,說道:「姑娘先喝這個緩緩,大夫開了藥還在煎,得等會。」
顏婧兒點頭,接過碗慢慢地一口一口喝盡,等香蓉出門了,她才又問:「那麼多人都在傳這事,你為何就不信?」
段瀟暮道:「還記得去年在青州的時候嗎?彼時在青州客棧,我曾與顧景塵單獨談過。」
顏婧兒靜靜聽著。
「我們做了筆交易,我幫他查六年前的科舉舞弊案,他幫我……」
「他幫你什麼?」顏婧兒問。
段瀟暮懶懶地一笑:「算了,你們小姑娘不宜聽這些。」
「……」
顏婧兒沒搭理,繼續問:「那他為何讓你查六年前的科舉舞弊案?」
照理說段瀟暮並未入仕,無官無職的,人脈也不及顧景塵,查案子這事怎麼就託付給了段瀟暮。
「怎麼,瞧不起我?」段瀟暮聽出她弦外之音,挑眉問道。
「……段師兄想岔了,我並非此意。」
兩人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