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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銀色項鍊熠熠生輝。他在舞臺上總是自如,彷彿這方寸之地都是他一個人的天地,就如同曠野上瀟灑肆意的狼,沒有人能將它困住,哪怕是熱烈的玫瑰、溫柔的流水。
但江平野還年輕,做不到收放有度,他的表演太過張揚,到歌曲最後的高潮中硬生生地將旁邊的沈靈君壓下一籌,合作舞臺都成為了他的個人lo。
可季應很喜歡這樣的江平野,像熱烈、無畏、自由的風,他會鄭重其事地經過你的身邊,好像抬手就能抓住,又好像誰也留不住。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發現什麼也沒有,走到吧檯和調酒師要了一隻煙,便離開了酒吧。
外面還坐著三三兩兩排號的人,季應從他們之間穿過,走入冷寂的夜空下。今晚的星星格外璀璨明亮,四散在廣袤深邃的天幕中。
他走到街邊的欄杆上靠著,呼嘯而過的車帶起了一陣汽油味的風。季應抿著菸嘴,打火機被吹滅了幾次才終於點燃。
等江平野表演完出來,看到的便是他半坐在欄杆吞雲吐霧的場景。乳白色的煙霧籠罩著季應的臉,若有若現中,唯有那漆黑的眸子是濃墨重彩的一點,耀眼得驚心動魄。
江平野猶豫了幾秒才抬腿向他走去:「怎麼出來了?」
季應嘴唇微張,徐徐吐出一口煙,混著草莓甜香的菸草味撲了江平野一臉,卻又如同一劑致幻,詭異地迷惑了他的心神。
「裡面悶,坐不住。」他撒了一個謊。坐不住是真,卻不是因為悶。
季應抬手抓過他的手腕。把他往前拽了一點,於是微微曲起的膝蓋頂上他的大腿,隔著牛仔的粗布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江平野大腿一僵,想要抽離,卻見季應踩下了地面,抬著頭,自下而上地看著他的臉,狐狸似的眼眸中波光流轉,手上的煙還在燃燒。
他開口,聲音又柔又輕:「阿野,今晚真的好帥。」
江平野不是第一次聽到季應的誇讚,可今晚的誇讚明顯與之前的不同。季應的語調很輕,尾調又上揚著,像是蜜罐,隱隱透出一點香甜,引誘著、鼓動著心思不定的人前去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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