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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麵色凝重,也動了真怒,嫉惡如仇的皇后最見不得這種事:“這白吟霜所寫的……”狀紙上白紙黑字署了白吟霜的真名:“雖是一家之言,但有理有據,即便是誣告,恐怕也跑不出這個影兒。想必她一個鄉下出來的,怎麼可能無端編排出這樣的事兒?無風不起浪,碩王府若是堂堂正正,為什麼偏偏尋了這個短處出來?越看越像是這麼回事!這等偷龍轉鳳的大事,倘若是真的,竟然一瞞就是二十年!堂堂親王府,不是什麼寒門小戶,裡裡外外一家子奴才看著,做下這等手腳,哪能那麼容易?要說沒有人幫腔,誰相信?白氏所寫的那些人證,必然是要查的!而且要查個清楚,一查到底!絕不能姑息!碩王雖說是異姓王,也是堂堂王府血脈尊嚴!他們能做下這樣的事,焉知其他愛新覺羅親王家有沒有辦下同樣的事?一想到這裡,我就心慌!”
牽扯到皇室血脈有沒有問題,老乾的臉也沉了,碩王府無關緊要,這事的惡劣影響不容小覷,一時間,老乾恨極了碩王府一家子:他長這麼大,從康熙朝到現在,還從未遇到過這麼不要臉的一家子。三番四次忤逆不說,現在,竟然捅出了這麼大的隱秘!真假暫且不說,能被人抓住這樣的短,顯然內裡是極不乾淨!皇后說的對,再舉一反三,其他家族還有沒有這樣的事兒?老乾的臉綠了,再也坐立不穩。查!好好的查!一時間,夫妻倆想到一塊去了。
帝王帝后一起動勁兒,這效率顯然是極高的。按著白吟霜狀上所寫,傳人的傳人,片刻工夫,殿裡跪滿了人。這期間,嶽禮一直跪在地下,渾身上下早已是冷汗溼透:他發誓,若是能僥倖回家,必定馬上勒死白吟霜那個賤/人!
白吟霜是狀告人,跪在殿中央,一身白衣素服,極其顯眼。其他人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在家中,一群凶神惡煞的侍衛和一個面色不善的太監仿若從天而降,也不待他們問一聲,奪了人就走:“皇上命傳人問話!”闔府上下登時一片驚恐。只有白吟霜面色沉靜,跟了傳旨的太監就走。
見人都齊了,老乾朝那拉點點頭。那拉問道:“白吟霜,你將那狀告之事再從頭到尾細細說一遍!”
白吟霜再不見之前的柔媚之色,叩了頭:“回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在家中,有一日,不慎露過福晉的窗子,突然聽到了一件驚天大事。那時,福晉正和心腹秦姥姥在屋內密談。福晉說:‘早知養成這麼個黑心下流忤逆的逆子,闖出多少禍來,連累父母,當初真不該捨下我那苦命的女兒!如今,再也找不到她了!若能讓我再見她一眼,我這個做孃的也心安了!’秦姥姥勸道:‘福晉說哪裡話?當初的情形有多險?側福晉那般得寵,緊跟您腳後,立時誕下個二少爺出來。若不是咱們當初狠下心來,偷龍轉鳳,這二十年前,您在府裡恐怕早沒了位置!大少爺原是極是好的,只是被那白吟霜蒙了心,待他清醒過來,可不是爭氣了。’奴婢以性命擔保,奴婢字字句句都是原話,一字不改。奴婢聽了這話,心中疑惑,驚異萬分。堂堂的王府世子難道是假的嗎?”
皓禎聽此難以置信,一張俊臉滿是扭曲,不顧老乾那拉在場,立等跳起來,抓住白吟霜死命的搖晃,咆哮了:“吟霜,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雪如乍一聽到,已是癱了,跪在地上連連向前爬,嘶喊道:“皇上,皇后,這賤婢滿口胡言亂語,請趕緊將她打出去啊!我堂堂王府世家,怎容她一個賤婢汙衊!”
老乾一個倒噎,深吸口氣,今天算是開了眼了,這碩王府果真是體統全無。指著皓禎:“還不快將他拖到一邊!”又對雪如,將御案拍的啪啪響:“都給朕閉嘴!誰再多言,別怪朕翻臉無情!”
嶽禮一片震驚,只拿眼瞪著雪如。
那拉朝白吟霜點點頭:“接著說吧!”
白吟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