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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他們宮裡,總務主事是個世襲制。
他的兒子郝旭今年才六歲,已經開始跟在父親身邊學習管事。
郝晨看著將一條筆直的路走出蛇形的小仙君,實在是有些憂心,便讓身邊的小兒子上去扶一扶。
可郝旭還沒捱上人的衣角,就被仙君十分冷酷地用袖擺攔住了,又淡淡看了父子倆一眼。
要說起來那一眼也沒什麼特別兇厲的意味,可郝晨卻在裡面品出些生人勿近的味道,當即不敢再跟了。
但他作為主事,自然不可能讓貴客自行離開,只好退後一些,遠遠綴在兩人身後。
郝晨自己有兒子,對待這個年齡的小仙君時,便不由自主會帶上些慈愛來。
這樣聰慧可愛的小郎君,可他的師父卻這樣嚴厲冷淡。
自己徒弟明明醉得連連路都走不穩,眼看就要摔,他不去扶一扶,卻也不讓外人幫忙扶,這該是多硬的一副心腸!
郝晨在心底嘆氣,只盼對方真的摔倒時他能竄過去扶到。
可郝晨還沒等到小仙君摔,卻見前面師徒倆剛拐過一個彎兒,小仙君便出溜到白衣仙君的懷裡了。
甬道里安靜極了,因此就算是以郝晨這樣微末的耳力,也能聽見小仙君醉酒後有些黏糊糊的聲音:「……主人,抱。」
好傢夥,他六歲的兒子都不會伸著胳膊撒嬌要他抱了!
郝晨霎時間連氣都不敢喘。
主人?
不是師父嗎?怎麼變成主人了?
他們外地的仙君,都玩得這麼花的嗎?
說起來,小仙君白髮藍瞳,確實一看便是獸修的長相。
他們鴻武宮從來不像外面那樣歧視獸修,甚至還有名長老特別喜歡收獸修做徒弟。
長老平時也不讓收來的徒弟們化作人形,就用獸型呆著。
那位長老手邊時常窩著不同的獸修徒弟,閒暇時刻就在徒弟們背上擼一把,看起來十分閒適解壓。
所以身為獸修的小仙君,也是這位仙君專門養來沒事摸一摸的嗎?
那他怎麼不變成原型呢?
他的原型是什麼?
郝晨又想,小仙君的眼睛圓溜溜的,又這樣愛粘人撒嬌。
一定是貓吧!
白毛藍眼的貓兒,指不定有多漂亮呢!
郝晨怔愣著還沒反應過來,卻見之前一直高高在上、對徒弟十分嚴苛的仙君竟抬起了胳膊。
像是曾做過千萬次那樣,熟練地將撲進他懷裡的小仙君抱了起來。
抱完,一張清雋的臉還是冷著的。
郝晨一雙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哪裡還是什麼嚴師?
分明就是溺愛了吧!
只見最開始仙君像平時抱幼童那樣的抱法,讓小仙君坐在自己小臂上,另一隻手摟著對方垂下的小腿。
卻因為小仙君身量太高,這樣的姿勢並不方便,仙君便準備將人打橫抱著。
卻見小仙君似是非常不滿般雙手緊緊摟著仙君的脖子,腦袋搭在人肩膀上,不樂意動彈了。
郝晨立馬又是一陣新的膽戰心驚,就怕仙君一抖胳膊把人扔下地了。
然而仙君雖然依舊冷著臉,卻並沒有半分想要扔人的意思。
郝晨瞪著眼睛仔細看著,確定他只是伸手在小仙君的脖子上捏了一下,後者立馬哼哼著鬆了松胳膊,不將脖子摟的那樣緊了。
郝晨一邊嘆服一邊又在心裡想:貓!這怕捏脖子的樣子,絕對是貓吧!
接下來他便跟兒子遠遠綴在兩位仙君後面,直把人送去了住處。
他們自然沒要下人幫著服侍,只要了熱水就關了門。
郝晨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