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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坐在地上的薛羽小號:「……」
莊尤一手還提著崇山峻嶺,只好用另一隻手去拉薛羽胳膊,驚訝道:「你怎麼了?還沒睡醒嗎?」
「踩到石頭了!」薛羽連忙趁岑殊回頭前爬起來,生硬轉移話題道,「先生剛剛說什麼?」
莊尤有些狐疑地看了眼光禿禿的地面:「……哦,我是說,我等既是醒來後形體又較昨天發生了變化,恐怕此後每天都有此一變。」
他看了兩人一眼,又補充道:「不拘泥於溯回或是溯游。」
原來在這個秘境,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搖骰子決定今天多少歲。
謝邀,老非酋了,能硬肝絕不賭臉。
薛羽煞有其事點點頭:「那我以後都不睡了。」反正金丹期也能打坐當休息。
莊尤彷彿被他噎了一下,哭笑不得道:「倒也是個奇思。」
原著設定中,修士的容貌會在金丹期後不再變化,以岑殊的容貌來看,他大抵是二十五六歲結成的金丹。
然而這人少說也有近千歲,竟搖了兩次骰子都是未成年,那臉估計比薛羽都要黑上幾個度。
薛羽也不嫌棄岑殊有修為了,築基期總還是比他金丹期要低一些的,可以欺負,以後可還真不一定有了!
身前哪管身後事,浪得一日是一日!
這樣想著,他惡從膽邊生,又向岑殊殺了過去。
走近時薛羽才發現,這個年紀的岑殊雖然臉看著相當稚嫩,腰細背薄,但身量竟也很高了,已經到此時的薛羽肩頭。
他一邊唏噓著好險好險,再大一點他就不敢盤了,一邊兩手在岑殊肩頭一搭,下巴擱在人頭頂,高度竟然相當合適。
岑殊的頭髮涼絲絲的,又幾縷碎發沒睡好似的翹起來,正好搔著薛羽的脖頸,把他弄得又有點癢。
他又在岑殊頭頂使勁蹭了下,似乎是蹭舒服了,再開口時喉嚨裡拖出點懶洋洋的長音:「遙覷鏡?師父看什麼呢?」
被攬住的岑殊好像驀地僵了一下,察覺到是他時,才緩緩放鬆下來。
「鳳凰臺。」岑殊輕輕吐出三個字,推了一把鏡子,讓它升高一些給薛羽看。
莊尤也湊過來:「這倒是省了咱們自己去探了。」
畢竟他們昨天還五傻大鬧結丹典,那長相一個賽著一個有特點,實在不適合出門拋頭露面了。
只見圓滾滾的遙覷鏡中,顯出一座薄霧籠罩的輝煌宮殿群來,俯瞰下來足有數十座殿,在群山間佔了好大一片。
大殿各個紅牆金瓦,簷角飛翹,屋脊上的吻獸全是鳳型,在陽光中金光閃閃,幾欲飛天。
就算八百年前的凡人還住在泥和石頭搭的房子裡,獨霸一方的修仙世家也已經能修出這樣氣勢恢宏的殿宇了。
薛羽雙手在岑殊胸前交叉,跟個口袋一樣掛在岑殊背上:「近一點看看!」
岑殊本來挺直的背脊微微彎了一些,卻並沒有制止這種明晃晃的欺師行為,只是淡定操縱遙覷鏡,讓眾人把宮殿群周圍景象遠遠俯瞰一遍,畫面便又顯出掛著「鳳凰臺」牌匾的正面大門來。
他解釋自己現在修為不高,遙覷鏡再往裡窺探恐被人發現,只好把鏡子定在大門口,守株待兔。
薛羽又問:「那師父看到鳳嘉木了嗎?」
岑殊搖了搖頭:「我已看了半個時辰,進出府門之人皆作下人打扮。」
薛羽狐疑:「他們不會還在昨天大典那地方吧?」
他話音剛落,只見遙覷鏡中景象已變成一片空地,看山勢走向確實是他們看鳳嘉木結丹大典的地方,可此時那兒不僅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那高高的白玉石臺都不見了。
薛羽有些失望,正當岑殊要調轉影像回到大門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