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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
竟然不是!
這倒是令薛羽有些許意外,他又細算一卦,確定李修然是自己走的。
也就是說這隻倒了一根的柱子和只斷了一支的鎖鏈,連帶著被砸暈的兩個護衛,就真的只是巧合。
不過這意外也就持續了一瞬,薛羽便釋然了。
李修然為氣運之子,天道眷顧,有這些匪夷所思的巧合也不意外。
想他那天如果真的要將李修然打殺了,說不定剛走上廣場旁邊幾根黑鐵柱子就要一根根倒下來往他身上砸。
薛羽做了一會兒心裡建設,本來那點對岑殊拆家拆走李修然的埋怨也散了。
他師父拆碑也就是趕巧撞上,就算他不拆,天道亦會有其他辦法將李修然給放了。
薛羽將結果給郝晨說了,後者臉上還是掛著狐疑。
只將兩個倒黴蛋又翻來覆去審問一遍,還是覺得應是自己御下不嚴。
此時元叢竹跟舞紅嫣聽了小廝的報告便也來了,一併前來的還有幾個長老。
他們檢查了現場法陣後也匪夷所思、嘖嘖稱奇,不是人為破壞,確實就是巧了!
舞紅嫣知道是薛羽住的那邊黑碑碎了才導致這刑法場柱子傾倒,怕他心裡過意不去,便趕忙安慰道:「跑了就跑了,左右那畜生經脈斷絕,身上還種著蠱毒,怕是在雪域中活不了多久,小羽哥哥莫要自責。」
薛羽平時罵岑殊缺德罵得那樣順口,他自己自然是不可能自責的,只是岑殊砸碎了人家的碑,他這個做徒弟的確實還是不好意思。
但他自己罵一罵就算了,在外人面前肯定還是要維護岑殊形象的,當即歉然道:「我師父也是突破在即,肯定不是故意砸你家碑的,但砸了就是砸了,肯定是得賠的——」
舞紅嫣滿不在乎道:「鴻武宮碑這樣多,砸一個兩個也不礙事,況且小羽哥哥住的那碑本身就是給客人住用的,十年八年也不見得住一次人,若要賠,那我替小羽哥哥出就好了。」
說罷,她對一旁的郝晨嬌蠻道:「郝主管!那一塊碑要多少錢,你派人去我碑裡拿!」
郝晨怎可能讓自家大小姐出錢,當即好聲好氣地拒絕了。
小山一樣的熊貓不知何時站在薛羽身後,兩隻大毛爪子在他肩頭一搭,將人整整齊齊埋進自己的腹毛裡,憨憨道:「那我給吧。」
接著他也不聽郝晨說什麼,一塊圓滾滾晶石樣的東西落進郝晨懷裡。
郝晨一個頭兩個大,薛羽兩個頭同時開始大。
這兩人在岑殊那裡的備案一個是他「早戀物件」,一個要挖他牆角,雖然薛羽早早將岑殊安撫過了,且那人現在也不在場。
但岑殊都氣到拆房子了,薛羽也再不敢說養熊貓的事了,直接從元叢竹腹毛裡彈了起來。
元叢竹只覺得懷抱一空,那張黑白交加的熊貓臉上竟擺出一種明顯的失落神色,黑豆般的小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委屈的樣子。
薛羽心口一痛:「……」
啊——!那可是熊貓啊!
岑殊你欠我的拿什麼還!!!
薛羽正面目猙獰,恰逢此時向附近搜尋的侍從也回來了。
派出去搜尋的人手多,方圓十里都搜遍了,並沒有找到李修然。
郝晨詫異:「他身上帶傷又無靈力傍身,就這一盞茶的功夫能走多遠?是不是你們搜尋不仔細?」
侍從們紛紛表示怎可能,他們將附近有多少隻沙蠍沙蛇都數清楚了,確實沒見到李修然。
薛羽悄悄嘆了口氣,天道要放人走,此間中人無論如何也是攔不住的。
他又拿起碗算了幾卦,便用的是當年找岑殊在哪閉關時用的列舉掃雷法,竟是算不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