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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羽腦袋「嗡」地一聲響,只覺得身上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得眼淚都飈了出來。
他渾渾噩噩地想,原來以前那幾次自己從岑殊那裡討靈氣來吃時,這人為了照顧他都是留著力的。
如果岑殊真的不管不顧任由他吸,那他可能瞬間便痛暈過去了。
「唔唔——」
薛羽連指頭尖都是麻的,推拒岑殊的動作十分無力。
岑殊低下頭親他,那隻墊在他腦後的手掌狠狠地把薛羽的頭向自己的方向壓過來。
精純靈力源源不絕填去薛羽喉管。
他的喉嚨裡不自覺發出有些狼狽的吞嚥聲,伴隨著細小的噼啪爆裂聲,數以千計的窄瘦經脈被四處衝撞的靈流粗暴撐開。
一旦某些支端經脈勉強適應了這樣的開拓後,又立馬會有新的經脈被撐開來,讓他隨時都保持著脹痛的狀態。
戾氣因著被岑殊的靈氣包裹,因此也一起進入薛羽的經脈之中。
對於常人來說,戾氣有害無利,可它卻無法在薛羽的身體中掀起什麼風浪,還未轉夠半個周天便消失無蹤了。
戾氣似乎知道自己會被這古怪的人消化掉,因此便在短暫的生命中鬧出足夠大的動靜。
他像只被關在薛羽經脈中的困獸,在其中十分狂躁地突刺鼓動著,在細窄的經脈中到處彈撞,隨著靈力推湧散向身體四處。
戾氣的加入卻像是在血管中撒入滿滿的跳跳糖。
在劇烈的脹痛中加入某種小小的、噼裡啪啦的異樣痛感,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薛羽頭一次這麼排斥岑殊的嘴唇。
他滿臉淚花地攥著面前人的衣領,妄圖轉頭躲開岑殊的觸碰。
可那人強有力的手指正緊緊板著他的下頜,他不僅完全無法轉頭,就連簡簡單單地合上嘴巴都做不到。
這種完全被他人壓制的感覺令薛羽感到不安。
而正將這種不安向恐懼逐漸催化的,是岑殊此時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他以前從未見過的那種……瘋狂感。
薛羽以前一直認為岑殊是一座沉寂的雪山,無悲無喜,冷肅又無趣。
後來才知道也許這人並不是真的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他只是被迫在壓抑自己。
岑殊不是雪山,而是一座飄在海面上的冰山,海平面之下還有更加龐大且未知的一部分。
而此時此刻,薛羽彷彿從對方暴戾的動作中窺到一些晦暗的影子。
岑殊的靈力比那些鴻武宮弟子的要霸道得多。
他強行在薛羽幾條主要經脈中不停沖刷,將原本就相對寬闊的經脈又拓寬幾分。
本來還有些乾澀的經脈璧,便在這一次又一次的沖刷中變得更加富有韌性。
薛羽的呼吸舒緩一些,疼痛減少幾分,只剩下脹了。
岑殊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適應,微微側了側腦袋,滾燙舌尖壓住薛羽的舌根,又一大股靈力兇猛湧入他的喉嚨裡。
薛羽嗚咽一聲,又痛得哭了出來。
「咔嚓」
薛羽清晰聽到自己身體中什麼東西似乎碎裂了。
前頭的靈力從裂縫處不知流向了哪裡,後頭的靈力冷酷地繼續向裡楔入。
薛羽的瞳孔不斷縮放,他僵著手臂推著岑殊的胸口,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咽聲。
「小羽哥哥!小羽哥哥!」
石門外突然傳來少女銀鈴一般的甜美聲音,在死寂且濃黑的環境中異常扎耳。
薛羽像是被狠狠嚇了一跳,在岑殊懷中重重抖了一下,冷汗刷地淌了下來,蒸透他身上薄薄的衣衫。
他像只被捏著脖子的鵝一般,一絲聲音都不敢再發出來。
似乎察覺到懷中人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