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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吸入的靈力在薛羽體內運轉完一個周天,他從頭到腳都填滿了岑殊的氣息。
上首的人悄然無聲地捏著薛羽的下巴,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些許。
「師父……?」
黑暗中,小動物略帶疑惑的聲音低低響起。
溫熱吐息中滿含還未來得及被他身體吸收的,岑殊的味道。
後者沒有說話,只是捏著薛羽下巴的拇指微抬,蹭了蹭他被親得潮濕柔軟的唇瓣。
這裡太黑了,沒有表情和眼神的輔助,薛羽沒辦法從岑殊的動作中解讀出對方的意圖。
他不明所以地探出舌尖,小動物嘗味道似的在人指腹上舔了舔。
岑殊呼吸微滯,被舔濕的指腹力道頗重地在他唇縫處按了一下。
薛羽猝不及防「唔」了一聲。
緊接著脖子一沉,腦袋被岑殊拉低,貼去對方頸項。
岑殊手指在自己頸間輕輕一抹,一股熟悉的甜腥味混雜著突兀出現的戾氣,在薛羽鼻端飄散開來。
薛羽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這人竟將自己的脖子劃破了!
他剛剛那點迷糊的勁頭立馬被嚇醒了,支稜起身子,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按在岑殊傷口上。
傷口並不深,也不是割在動脈上。
按著按著,薛羽又緩緩回過味兒來。
「……師父是專門讓我吸的?」
岑殊輕輕「嗯」了一聲。
哦這樣啊。
薛羽重新軟了下來,早說嘛,突然來這一下子怪嚇人的。
薛羽想起之前岑殊愣是不讓他吸,那次他就是咬破岑殊的脖子,直接去吸他頸血中的戾氣的。
速度甚至比他們這樣的貼貼要更快。
薛羽舔了舔沾在手上的血,又蹭過去埋在岑殊頸窩裡。
岑殊已到八重境大圓滿,突破只是時日問題,身上血液自然蘊含大量靈力。
此時還有大量戾氣。
到了他這個境界,平白失血自然有損己身,但只要不是心頭精血,修養兩日也能修回來。
岑殊一動不動任他吸著,氣息依舊很穩,只是胸口起伏略大了一些,應是多少有些不好受,被緊貼著他的薛羽察覺到了。
岑殊側頸溫度已比之剛剛涼下幾分,薛羽雙唇貼著那裡的肌膚,一邊小貓貓喝水似的舔著傷口處淌出的血,一邊模模糊糊說著:「師唔,不痛的嗎?」
岑殊又是「嗯」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痛還是不痛。
薛羽小心翼翼搭在對方肩膀上:「那唔輕一點。」
說罷,軟嫩舌尖本就輕巧的動作變得更輕了。
岑殊斂起的長睫微顫幾下,那若有似無的觸碰讓他有些癢。
小動物唇瓣沁涼,戾氣被他絲絲縷縷吸食走,岑殊也終於得以重新冷靜下來。
他好似認為自己剛剛有所失態,也不過是因為靈府中駐紮的戾氣。
此時戾氣得以消弭,這人就又重新變回了那個理智又冷漠的出塵仙君,之前那些瘋狂的想法便被他細細密密地雪藏起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滑入薛羽的喉管,深深散入對方的身體中。
他們血液交融,沒有什麼比這更親密的了。
岑殊氣息逐漸平和,手指搭在懷中人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地隨意敲點著。
瘋狂褪去,理智回籠,岑殊便又開始矛盾起來。
他想著,自己本就打定主意,重來一世定要對雪豹好,他想做什麼就由著他做;想要什麼東西就給;想去哪裡自己便在一旁護著。
——他想親近什麼人,自己也不該攔著。
甚至該像最開始那樣收下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徒弟,都是因為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