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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融不開心模樣:「你不告訴我也不要緊……反正你跟女的去男廁所,肯定是幹些什麼事呀,不告訴我也很正常。你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廁所,不用說我都知道是……」
「是什麼?」蔣易探他額頭,「又燒了?」
「我沒燒。」靳融一定要問清楚,「你到底跟她在廁所幹什麼了?」
蔣易不說:「反正就是有事。」
靳融還欲說什麼,這時候有人來找他,問他伴奏譜子在哪裡。靳融突然變了一副表情,剛才示弱可憐的模樣全然不見,他冷清地看著那邊的桌子,淡淡說道:「放那裡了。」
楊卓知曉,拿了譜子又問:「今天放學還能再合一遍嗎?或者明天?」
「明天吧。」
「好吧,老師說有個地方要改一下,回頭我發給你,你晚上練練。」
靳融沒有再回答了,他等著楊卓的腳步消失了,又眨巴著眼睛問:「有事是什麼事?」
蔣易笑了:「你不去學變臉可惜了,剛才你還像個冰塊似的,現在又追著我問,好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靳融說道,「你和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這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又讓蔣易小鹿亂撞了。他覺得靳融真是個鹿精,且就住在他的心裡,不然怎麼能隨意操控他的心思呢?蔣易搞不清了。
「我沒有彩排了,你呢?」蔣易問他。
靳融聳肩:「我也沒有了。」
反正還沒放學,反正蔣易也不想上最後一節課。他思想鬥爭了一會兒,主動提道:「去你琴房吧?反正我也沒事做。」
靳融的眼睛彎成月亮了,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好像蔣易中了他的圈套了,他露出得逞的表情:「好啊,走吧?」
靳融和蔣易一前一後地走著,這會兒路上都沒人,全在上課。琴房樓也安靜,音樂班不少要出節目的,還有一個交響樂的排練,故而沒人來練琴。
「怎麼這麼安靜?」蔣易問,誰曉得靳融反問了一句:「安靜不好嗎?」
「好啊。」蔣易追上他,「就是有點不習慣了。」
靳融推開琴房門,他往前走了幾步,等著蔣易跨進來。眼前赫然出現了九朵玫瑰,依次擺在靳融的鋼琴上,紅艷艷的,欲要滴下來血。
蔣易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靳融會露出得逞的表情了。
「田甜給你的?」蔣易從背後關上門,多了一個心眼,把門給鎖上了。
靳融把這些玫瑰花都聚成一束,沒仔細欣賞,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裡。他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就算花再美,他也不屑多看一眼。
「扔了多可惜。」蔣易說。
「我不喜歡。」靳融轉身時又笑,「有人送給我不喜歡的東西,我肯定要扔掉呀。」他的笑忽然消失了,神秘又難以琢磨:「我很明確地表示,我討厭這些花。但如果是你送的,也許我會收下。」
「為什麼?」
靳融歪頭望他:「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第25章 「我送你回家吧」
蔣易對「朋友」這個稱呼有些失望。
朋友怎麼會送玫瑰花呢?
蔣易不會送給朋友玫瑰花的,玫瑰要送給愛人,兩情相悅的才叫愛人。一廂情願的玫瑰花,只能被丟進垃圾桶,連看都不會被看一眼。
靳融又坐在鋼琴前了,他把蓋子蓋上,拿起書本來寫。蔣易慢慢繞過去看,他是在寫樂理作業。靳融的樂理很好,大約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
他現在正在看調式調性分析,看一眼升降號和主音,大概就能寫出來了。藝考的樂理並沒有那麼深,不會有很大的陷阱。
蔣易坐他半個鋼琴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