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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去,憑藉著多年經驗細察屍體,不顧髒地將手探進了死者的衣裳內。
摸到胳膊處時,他的手頓了一頓,抽出來起了身。
裴渠看他一眼,他也看裴渠一眼,用極小的聲音說了幾個字:“是內衛的人。”
聰明如徐妙文立刻轉身要走,哪怕是命案他也沒有半點興趣了。
與此同時,南山撩開車窗簾子朝外看了一眼,這夏日第一場大雨嘩嘩嘩地潑了下來。
☆、【零七】不速之客
雨來得很急,裴渠與徐妙文匆忙折回車內,頭臉上已有些雨水。南山還是老樣子坐著,這時候忽伸手遞了塊乾淨帕子過去。
徐妙文方才摸了屍體,正要擦一擦,不計前嫌去接帕子的時候南山忽然手往另一側移了移。徐妙文愣了一下,嚷道:“不是給我的嗎?!我都沒有嫌棄你,你竟……”
“某隻有一塊帕子。”南山言簡意賅,看向裴渠道:“不該先給將來的老師嗎?”
徐妙文冷哼一聲,不愧媒官出身,真是拍得一手好馬屁。他偏過頭:“雲起,你且用你徒兒的帕子,你的帕子便歸我了。”說著微微一側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將手伸進了裴渠袖子裡,本以為能精準無誤摸到帕子,結果卻摸出一張摺好的熟宣紙來。
“咦?”徐妙文抽出那張熟宣紙,很有先見之明地舉高了道:“哈哈又被我逮著了!莫不是又同上回一樣,有貌美小娘子書信給你?”
裴渠伸出手,示意他還回來,徐妙文作死地一側身,麻利地開啟來,一看內容卻愣了愣:“這不是小雅白駒裡的嘛!莫名其妙寫這麼一句,還非得揣在袖袋裡當個寶貝,老實交代,是哪個寫的?”
角落裡的南山陡想起之前在裴渠書房中練筆用的那張紙,咦?不是說讓她練練紙筆,如何又特意收起來了?
南山狐疑地看看裴渠,裴渠卻是一臉再尋常不過的鎮定,反倒一言不發接過了她手中帕子,動作仔細地擦了臉。
那邊徐妙文未得回應,卻是琢磨起上頭的字來,他眯了眼道:“雲起啊,這位與觀白居士認得麼?”
南山一怔,那邊裴渠已是毫不猶豫將她賣了:“妙文兄若想知道,直接問南媒官即可。”
徐妙文忽地一挑眉,審犯人般地看向南山:“這字是你寫的?”
南山老實點頭。
“你臨過觀白居士的帖子?”觀白居士的帖子極難求,小門小戶家的孩子怎麼能求得到觀白的帖子呢?蹊蹺!
南山坦坦蕩蕩回道:“某不僅臨過,還受過居士指點。可惜某資質太差,只學了些皮毛。”
“不可能!”徐妙文不知求了多久,觀白那老頭子睬都不睬他一眼,這破丫頭怎麼能得觀白指點呢?!荒謬!徐妙文伸指隔空點點她:“你這個大話精。”
南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老老實實坐著,一臉無奈回道:“某說的是實話,少卿若不信,去問問居士就是了。”
裴渠聞他二人鬥嘴,竟是淡笑了笑,從氣呼呼的徐妙文手中拿回那張熟宣,重新疊好收進了袖袋中。
南山瞥見他這難得笑容,心中猛地一跳,竟覺得那唇角弧度溫暖至極。她連忙拍拍腦門,似要將自己敲醒,又迅速轉移話題問道:“方才坊門口可是真死了人?”
因突然下雨的緣故,外邊看熱鬧的人群忽地都散了,只剩武侯鋪的人守著那屍體。馬車噠噠噠不慌不忙地往前走,裴渠撩開車窗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又放下,緩緩道:“妙文兄,依裴某看,那人也並不一定是死於他人手。”
徐妙文想了想:“正面襲擊直扎心髒的確很難,且他衣裳確實乾淨,若無其他博鬥外傷,則更是奇怪。”他說話間抬袖擦了擦雨水,若有所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