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容安一瞬間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拱手後退。
猛然想起,剛剛他好像沒和殿下說何小姐的蹤跡。
裴闕回到偏殿,眼見她支著腦袋在等,不禁心中一暖。
卻還板著臉明知故問,「不是讓你先傳膳麼?」
柳盈月想起身,卻差點沒站穩,被他扶住。
「想等殿下。」
溫軟的音調讓裴闕的心化了一半,連忙應道:「好。」
傳上膳來。
裴闕先替她舀了一碗熱湯,「這次張簡立有大功,孤還沒想好如何賞賜,想問你的意見。」
柳盈月抱著碗,楞了下,「殿下怎麼問我?」
「你的丫頭,不是同張簡有婚約麼?」
他揚了揚下巴,流雲心底駭了一跳,整個人都發麻。
柳盈月心下瞭然,推了一下他:「她的婚期臣妾私下再問。」
她小聲道,「你嚇著臣妾的婢女了。」
「……」
裴闕試圖緩和麵容,但怎麼看起來都像是面無表情。
柳盈月不由地笑出來。
裴闕討得她一笑,心底也不糾結,「他不肯做官,金銀珠寶必然是要賞的。」
「孤想賜個臨近的宅子給他。」
「太后還需要他照看,住在南城著實遠了些。」裴闕盤算著,看她,「更何況,知道你捨不得人。」
如此臨近,便可常來往。
柳盈月瞥了一眼流雲,低聲道:「臣妾再同她商量。」
裴闕應下。
柳盈月還是想流雲有個好歸宿。
流雲的婚期定在兩個月後。
尋常嫁婢女不消這麼長的時間,但柳盈月對她的婚事看得很重,又是挑良辰吉日,又是定做喜服。
張府的宅子已經賜下,柳盈月還親帶流雲前去看,想著怎麼佈置才好。
裴闕說她簡直是在嫁女兒,什麼都要親自過眼。
前世,她困於宮闈,很多事難以決定。
這一世,想彌補遺憾。
過了一個月,喜服制好了。柳盈月想著帶流雲去試衣。
馬車才出了東宮,柳盈月將帷帽放在一旁,她還是保留了從前的習慣。
一切安寧,忽然平靜的道路上生出一陣不尋常的風。
馬車上方,有人從天而降。
流雲幾乎迅速反應過來。
有人劫馬車。
上回柳盈月成親時被劫,流雲耿耿於懷,這回死死地抵住馬車車門。
坐在車中的柳盈月察覺出不對,迅速地將帷帽戴上。
錚錚兩聲,馬車外兵刃相接。
柳盈月剛想撩開帷幕向外看,就見緊身衣的姑娘拉上韁繩,低聲道:「太子妃,坐穩。」
馬車驟然飛馳。
流雲扒著門框,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人。
之前見過她,這是小姐的侍衛。
她迅速拉緊韁繩,將馬車駛入一個小巷。流雲剛想問怎麼停這兒了,那姑娘瞬間起身從腰間掏出長刀,飛一樣地不見了。
而後,從巷子兩旁的二樓窗臺忽然飛下數人,身手矯健,並未落地,已經朝馬車後方竄去。
他們穿得和方才那姑娘一樣。
流雲放了心。
兩方交接,還是己方佔了上風。
柳盈月在馬車中等了會兒,忽然聽到十六的聲音:「太子妃。」
柳盈月知道結束了,便掀簾下車。
馬車之外,幾個人被死按住,連頭都抬不了。
他們穿著緊身衣,蒙著面,衣制不是大周的樣式。
柳盈月掃了他們一眼,掃了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