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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通這件事。
按理說,這一世,她還未得裴闕允諾,更不說光明正大在裴闕身邊惹人嫉妒。
她還什麼都沒有做。
出了綠冶園,上了回府的馬車,柳盈月才安下心來。
當夜,國公府。
何語萱撲在國公府夫人的懷裡,哭得撕心裂肺:「兄長他向著外人都不向著我!」
縉國公一柺杖毫不留情地打在何玉辰的腿上,何玉辰識趣地跪下,低著頭脊背卻不屈。
「你母親就這一個女兒。」
「萱兒她得皇后喜愛。」
「你,是她的兄長。」
「你當眾下她的面子,豈非下國公府的面子,下皇后娘娘的面子?」
每說一句,柺杖毫不留情地落在何玉辰身上。
何玉辰毫不辯駁,捏緊拳頭受著。
何語萱吸吸鼻子,從國公府夫人懷中探出頭來,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時候,露出了一張得逞的笑容。
夜深,國公府世子於祖祠前思過。
祖先列位牌位之前,何玉辰低下頭時,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的背影。
紗帽之下的容顏,曾見之,難忘。
今日不悔當眾駁了何語萱,但有二悔:一,未能英雄救美。
二,反為他人做嫁衣。
雖然她滿眼都是那個人,但可惜,那個人眼中只有江山錦繡。
否則自己的妹妹,撇開脾性,好歹也是京中公認的美人,又近水樓臺。
早就該嫁入東宮了。
第6章 庶出
柳盈月一早在院內彈琴。
一抬眼便見柳夢姚和柳凡二人並立而來,柳凡耷拉著臉,柳夢姚卻像是得知什麼喜事,礙於柳凡還得強忍著。
兩個人的臉色對比起來,十分精彩。
柳盈月收了手,問道:「怎麼了。」
「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柳凡和柳夢姚一齊說道。
柳夢姚一瞥柳凡,爭著把話先說完,語速極快;「昨日何世子回去以後挨罰了。」
眼見著柳盈月面露訝然,柳夢姚凝著她道:「怎麼樣,有人為你挺身而出,還不高興嗎?」
柳凡瞧著這對話很顯然要歪著走了,連忙道:「京中人都說起你。」
「說就說唄。」柳夢姚不服氣道,「國公府怎麼了,我爹也是承襲了三代的侯爺,何國公在我爹面前還得恭恭敬敬的呢!」
「二姐!」
柳盈月打斷她,又四下看了一下,院中只有流雲和素雲,才安心下來。
這話原是不錯,可現在說起,太過大逆不道些了。
是三代侯府沒錯,可如今柳家因無人做官,早已衰微,朝中真正看的是做官的實權。
而何家,後宮出了一個皇后,前朝二品官員均是何家近親。
如若不然,前世兄長也不會因覺著她家中無人,在東宮受欺負,才撇下侯府爵位,前往邊境。
柳凡凝著自己面色茫然的三妹,不禁擔憂起來:「都在議論,何小公爺是為柳侯的三小姐受罰。」
柳盈月垂下眸光,指尖在琴絃上輕輕撥弄,「隨他們說就是。」
柳夢姚附和道:「怎麼,還怕他們不成?我還巴不得別人看一看我這神仙似的妹妹呢!」
柳盈月的手一撥出一聲清脆,抬頭,便見柳夢姚無辜地看著她。
和前世大不一樣。
前世的柳夢姚,怎麼會誇她?
柳盈月終於感覺到,有哪裡不對。
再想起裴闕,明明特地避開前世和裴闕相見的重要時間,可這一次依舊遇上。
有沒有可能,這一世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