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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何玉辰的見面,她最遠只能想起綠冶園相見,還十分不體面,怎麼就叫人生了娶自己的心思呢?
她正想著,忽然覺著不對,自家的馬車之外,還有一陣異樣的馬蹄聲。
柳盈月一掀簾,就見裴闕騎在馬上,玄衣上的蟒紋在夜間清晰可見。
跟了半天的裴闕終於叫人察覺,他依舊一語不發,像是隻是同行。
柳盈月好心提醒道:「太子殿下,東宮不走這邊。」
馬上的裴闕身量筆直,直視前方,夜色在他身上泛著冷光,「你如今處在是非之中,還是少出門為妙。」
柳盈月心中冷笑,如何就陷於是非了?
前世沒等到裴闕一句公道的評價,這一世也不肖想能從他口中聽到一絲讚美。
是以,他向來覺得,女人是麻煩的。
前世的柳盈月她自己,只是不那麼麻煩罷了。
她輕笑道,「太子殿下可是在下令?」
那一雙狐媚的眼波叫墨色一勾,顯得十分明顯,朱唇一揚,竟顯得十分張揚。
裴闕只瞥一眼便不再看。
他喉結滾了滾,「孤只是提醒你。」
「多謝殿下。」
柳盈月假意地凝了一個笑,而後把窗簾子拉上時,又瞬時面無表情。
馬車中的柳夢姚目睹了這一變臉的場面,暗暗地心驚,原來美人生氣是這樣子的。
裴闕跟著到柳府時,金烏衛一群人原見著柳府的馬車,心中一喜。
誰知一旁馭馬的居然是……太子殿下??
頓時,眾人心情跌落谷底。
原本就是來柳府看人的,誰知竟一天都沒見到,叫人大失所望。
等見到柳府的馬車時,眾人好容易燃起的一點期盼又在見到那玄衣蟒袍的人一小子嚇的乾乾淨淨。
金烏衛眾人均是一震,齊齊作禮:「參見太子殿下。」
裴闕漠然頷首,「今日,大家都很得空。」
「回殿下,今日大家一起休沐,我便請諸位一起來家中做客,正要離開的。」
裴闕道,「你們回去吧。」
眾人剛鬆了一口氣,只聽太子殿下又添:「想必今日大家玩的盡興,功課都忘了大半,明日到營時加訓。」
加訓。
眾人想唉聲嘆氣,但太子殿下在前,所有的氣都卡在喉嚨中,於是齊齊應了一聲:「是。」
見他們走了,裴闕才駕馬離開。
回東宮後,裴闕手握兩份名單,其中一份做了不少硃批,遞給容安:「這些人,是明日需加訓的,一人也不許漏。」
待容安走後,裴闕在書房之中,對著書案敲了幾下,只見東宮之中數個身影從黑暗之中瞬時進入書房,跪了一地黑衣人。
裴闕將書桌旁一張已完成的畫像交到跪在最前的一人手中,「京中如遇此人,留意其行蹤,勢必保她萬全。」
第二日才用過早膳,柳盈月在院中抄寫琴譜,只見大夫人身邊的婢女來請。
等柳盈月到前廳時,便見柳侯、大夫人坐在一旁,而上座上一個錦衣華服的婦人,她偏首來看柳盈月時,矜貴的眼皮微微耷拉下來,猶如俯視眾生一般。
柳侯朝她招手:「快來,見過縉國公夫人。」
柳盈月上前見禮,「小女拜見夫人。」
等她見禮時,國公府夫人也不卻不理,「此事,你們做父母的還需問她的意見?」
柳侯原性子沉悶,大夫人卻冷哼道:「畢竟是她嫁。」
「這不是親生就是待遇不同啊。」國公府夫人嘖嘖兩聲,才悠悠轉過頭來,見柳盈月還在見禮,也不喊起,反倒是讓她上前,「走幾步,轉個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