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冬一碗溫米酒(第2/3 頁)
便可。
可那蓉姐卻了無動靜。
方澈嘆了口氣,瞎子入青樓,見不得滿目鶯鶯燕燕,只能聞那胭脂香,性致徒然少一半,他方澈……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入此場所。
將牽著老驢的韁繩捆在一棵老柳樹的枝幹上,倒也不擔心老驢被人順手牽走,這驢的蹄子狠辣著,絕非吃素,踹了人後跑的可麻溜。
老驢激動且憤怒的扯著韁繩,“嗯昂”怒聲不斷,望著敲著黃竹杖,慢慢悠悠朝著醉春樓行去的方澈,眼中似是浮現出了炸毛之色。
當人否?你管這叫隨了老驢的願?!
自己想去煙花地,休拿老驢當藉口!
你倒是放驢進去啊!
…………
醉春樓,方澈以靈感探尋,完成道圖繪畫,畫的雖是外表,但內裡乾坤卻因山河成印而瞭然於胸。
層樓高峙,檻曲縈紅,簷牙飛翠,端的是十分的繁華,不得以真眸得見,頗為惋惜。
樓閣門前栽種著楊柳,樓後是涓涓流淌的靜河,樓內則極盡豪奢,不少屋舍,雕樑畫棟,飛簷翹角,懸掛諸多璀璨花燈,熠熠生輝。
亭臺樓閣、青松翠柏、迴廊水榭、碧蘿翠竹皆足以令人目不暇接。
但因為是晨起時分,樓內倒是沒了夜晚的撩人心思的琴音歌曲,鶯燕婉轉,往來賓客皆在房中眠睡,豔麗的女子也慵懶的陪伴。
噠噠噠噠。
黃竹杖敲打鋪著紅毯的華貴地面,悶聲迴盪。
“公子,醉春樓現在休停時分,花娘們也都在休憩,暫不招待,請回。”
方澈入樓閣走了些許距離,便被身著勁身黑袍腰佩直刀的護衛所攔阻。
兩位護衛詫異望著眼前的青衣少年,少年灰目黯淡,竟是個瞎子……瞎子也逛青樓?
“兩位,在下有事想見一下蓉姐,勞煩通報下。”
方澈溫和一笑,抱了下拳。
兩位護衛搖了搖頭,上下打量,面色冷肅,只當這瞎子不知天高地厚。
“小兄弟,見蓉姐?你可有顯赫身份?“
“是尊貴的河洛城城主?還是富甲三千的河洛首富?亦或是金峰鏢局那氣血如山嶽可拳殺猛虎的總鏢頭?”
方澈攥著黃竹杖,嘆聲道:“皆不是,我只是個瞎了雙眸的畫師。”
“請回吧。”一位護衛搖頭。
“見你是個可憐的瞎子,莫要惹我等動粗。”
方澈抿了抿唇,提起了手中的黃竹杖,心中其實有些犯疑,難不成……他打的那些潑皮,一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嗎?
罷了,動靜不夠,那便再打出點動靜。
忽而,有一陣香風襲來。
一道曼妙身影從樓閣深處走來,隔著遠處便輕聲呼喊,讓正準備動手的方澈停住動作,準備抽護衛腦殼的竹杖,換作輕輕點在了鋪了毯子的地上。
“你便是那在春香姐門口揍了趙二等人的瞎子?”
人未至,輕靈如空谷鶯啼的少女聲便飄來,遂有盈盈少女,婀娜而行,款款而來。
方澈靜立原地,頷首回應。
兩位護衛一驚,因為來者乃是蓉姐身旁最受寵的紅人書寓花吟,春熙姑娘。
在醉春樓中的姑娘,可分三六九等,花魁之下,是為花吟,加綴書寓,意味身子清白,能在風塵之所維持清白之軀,於樓中身份自是更貴。
“你做的好事,蓉姐都知曉了,趙二那些潑皮涕淚皆流回來告狀那樣子,可笑死我了。”
“請隨我來,蓉姐早知你會來,便命我來接你。”春熙姑娘輕捻秀帕,半遮面顏,笑著說道。
方澈聞言,閉目側臉,稍感意外。
因對方態度與自己想象中有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