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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凌雪霽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鼻頭酸意更重,眼眶也不禁有些濕熱。她含淚看向曲荃,卻見那人也在看她。四目相對不覺啞然。她自知自己不如在場所有人博學多才,經驗豐富,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對於整起案件來說可能只是個很細微的點,她也知道,曲荃和朔石斛君子之風,此時說的無疑是鼓勵的話。但還是很開心,從來沒有過這麼開心。
不,這種愉悅的心情不僅是單純意義的開心,還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既振奮又暢快的感覺。
新月似的眸子在逆光之處隱隱發亮,晦澀暗沉的海面不見日月,從亙古之時便岑寂無濤。卻在某一日,伴隨著一聲清啼劃破終年寂靜的蒼海,一道青光自最深最暗處飛來,鸞首高昂萬羽明光,熠熠然照亮萬古泱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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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郡太守府
凌秋泛將一點磨碎的穀物放到桌上,任那隻橘紅的鳥兒自由啄食。手裡將那張薄薄的紙小心翼翼的摺好放入荷包妥帖儲存。
「這鳥兒好像不是夫人那隻哇。」危嶽雁掀開珠簾走入凌秋泛的房間,見到凌雪霽的繡球鳥隨口問了一句。她自打新婚之夜過後,一直未與凌秋泛同床而眠。一來自己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家夫人從頭開始,便不能破了計劃,二來她知道自家夫人因為自己新婚之夜瞞著身份對自己有點怨念,自己已經得了便宜可不能再這樣下去。
畢竟硬扭的瓜不甜,夫妻之間有了矛盾便好比大水決堤,強堵不如巧疏,在自家夫人完全接納自己之前,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這才剛剛開始,自然不能壞了先前的努力,所以危嶽雁陪凌秋泛來到太守府之後仍舊沒有趁人之危,和在金陵時幾乎沒有區別,若要說真有什麼區別,那頂多就是在金陵時她們一個睡主屋一個睡書房,在太守府裡一個睡裡屋一個睡外屋。
見面見的多了,凌秋泛對危嶽雁的突然出現也就沒有先前那麼不習慣了。
「這只是雪霽的。」凌秋泛見危嶽雁眼中並沒有什麼警惕,便將繡球鳥能夠傳信的事情與她說了。畢竟那人將千里雲燕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小小一隻繡球鳥的秘密性難道還比得過軍事用物?
「這倒是奇了。」危嶽雁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當然了對於她來說,自家夫人說的事情全都很感興趣。輕輕撫了撫繡球鳥的頭頂,那隻圓滾滾的小東西不爽的轉開頭卻被人整個捏起來放在了溫暖的掌心裡覆住。危嶽雁好奇的揉捏著那隻極不情願被她包著的繡球鳥,「這小東西的速度居然和我的千里雲燕不相上下,它是怎麼做到拖著這麼肥的身體還飛的那麼快的?」
「咕咕咕!!」
繡球鳥雖然聽不懂危嶽雁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從這個討厭的人類的語氣裡就可以聽出她對自己滿滿鄙夷,立刻出聲抗議。主人都沒這麼說過它!這個混蛋算什麼啊!
「它哪裡肥了,我看肥的是你。」凌秋泛毫不溫柔的拉開危嶽雁覆著繡球鳥的手掌,小心將鳥捧在自己的手心裡,轉身出門,一眼都懶得施捨給她。
凌秋泛的影都看不見了,危嶽雁還跟個二愣子似得站在原地,自己本來好像是要開一個玩笑的,但是怎麼就惹媳婦不高興了呢?
於是得罪了媳婦的將軍大人坐在院子裡愁眉苦臉的思考哄媳婦開心的方法,什麼放風箏啊什麼買胭脂花粉啊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發現哪件事情媳婦都看不上眼,一件賽一件的庸俗,一件賽一件的幼稚。危嶽雁唉聲嘆氣的揉著太陽穴,暗恨自己怎麼滿腦子只知道帶兵打仗,不懂這些風雅趣事。
「嘿嘿管家伯伯人真好,他給了我出入坊門的牌子。你看。」
兩個太守府的小丫鬟從後面的花廊裡走出來,邊走邊拿著一塊綠色的小牌子看。
「哇真的啊,那我們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