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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五官都未長開的小丫頭片子一張嘴竟然這麼厲害,何況再不受寵她也是將軍夫人,真逼急了也不好收拾。決定不吃眼前虧的黃氏一把拉起周令筠就往席下走。
「站住。」凌雪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尚書夫人想怎麼樣?」黃氏強笑著轉過身,從齒縫裡擠出話來。
凌雪霽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戲沒唱完怎麼就走了呢?」
黃氏深吸一口氣,「尚書夫人,戲已經唱完了。」
「我是在說你唱的戲。」凌雪霽指了指已經落幕開始撤道具的戲臺,「你唱的戲比他們唱的都好看,我要你去臺上唱。」
「尚書夫人,你這有些過分了吧!」
讓一名官家夫人學那低賤的戲子唱戲,這簡直比掌她嘴還要侮辱人。此時黃氏已經完全笑不出來,冷著一張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直呼氣。
「你不去是吧?那就在這兒唱。」凌雪霽轉個身坐在了原本黃氏的座位上,對身邊的畫眉招招手。「畫眉,可有帶胭脂?」
「稟夫人,婢子帶了。」畫眉說著就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袋,開啟袋子摸出一隻龍眼大小的罐子,遞給凌雪霽。
凌雪霽伸手抽出畫眉手中的絹帕,捻了一角在胭脂罐裡搗了搗緩緩朝著黃氏走去。
黃氏嚇得兩條腿不住的發抖,兩隻手攢著周令筠的母女倆接連後退,直退到觀戲臺邊上,被圍欄一擋退無可退才停了下來。看了看高臺下的湖水,黃氏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你你你這樣太過分了,我要讓我老爺去去……」她很想說去參曲荃一本,但是理智告訴她說出這句話來整件事情的惡劣性質會更上一層樓。
「你們把我當戲子耍,現在為我扮戲子場上一段,很公平啊。」凌雪霽捏著滿是胭脂的絹帕,一雙新月眸笑的彎彎的。
黃氏絕望大喊:「歪理!歪理呀!」
「歪理?」凌雪霽笑的更加燦爛,「那你就當我說的是歪理吧!」
一張沾滿了胭脂的絹帕猛地朝黃氏的臉抹去,黃氏被那絹帕上的脂粉惹得連打兩個噴嚏,可等她打完噴嚏,那絹帕上竟然又裹了更多的脂粉朝她臉上抹來。連忙伸出手本能的抗拒,卻不料對方力氣極大一把攢住自己的腰帶——
「嘩啦啦——」
周令筠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來人吶!!快救我母親!快來人吶!!」
一干武丁見自家夫人沒有制止,便一個接一個躍入水中救人。不多時,黃氏就被人以一個十分可笑的姿態拖上了岸,一沾到地就開始扶著階梯咳嗽。
凌雪霽一張俏臉上除了威嚴沒有多餘的表情,「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放肆,就不單單是嗆幾口水這麼好過了!畫眉,我們走!」
「誒夫人……」畫眉拉住凌雪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曲老太君的方向,凌雪霽一張小嘴憤怒的撅起,轉身便走。畫眉無法,只得向仍在閉目養神的曲老太君行禮後跟上凌雪霽。
等周令筠黃氏一干人等全部離去,曲老太君才緩緩睜開眼睛,長嘆出聲。
一直站在後面烹茶從未開口的集錦此時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普洱奉到曲老太君面前,「老太君請用茶。」
曲老太君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突然笑了起來,「雪霽這丫頭,倒真是和荃兒一對兒的。」
集錦伸手取過茶杯,溫婉笑道:「只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夠領會老太君的苦心。」
曲老太君聞言,仰頭望向已經染上幾抹昏黃的天穹,耀眼的金輝漸漸轉為橘紅,再過一會便要西沉。
「雪霽還是個孩子,我卻已經老了,護不了她多少年。她是大夏刑部尚書的夫人,以後的路,是要和荃兒一起走的。」
「荃兒深居高位,路堅且阻。以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