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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人口舌如劍舌燦蓮花,不知在證物面前又能作何解釋?」危嶽雁側身讓開,拿火把照亮身後萬木紅痕。
曲荃神容淡淡,「又不是我畫的,要我解釋什麼?」
一隻手攤開伸到曲荃面前,危嶽雁下頷微揚,「那就請曲大人給個準查令,讓弭罪司的史大親口解釋吧?」
曲荃不答。
危嶽雁笑道:「曲大人公私分明,想必不會為了保自己的屬下,就枉顧法紀吧?」
曲荃眸光冷冷在危嶽雁身上轉了一圈,「危嶽雁,我看你這齣戲能唱到什麼時候。」
言落,一枚玉牌甩到了危嶽雁的掌間,彷彿包裹了天山池裡鑿下的玄冰,託於掌中觸及生涼,冰的能將肌膚凍出瘡來。
像極了曲荃此時的目光。
危嶽雁要去刑部提人,曲荃身為刑部尚書兼連環血案的主審官,自然要一同前往。刑部重地,家眷不得相隨,加上天色已晚不便在外逗留,便由朔石斛將凌雪霽和凌秋泛分別送回尚書府與將軍府。
朔石斛還不知曉凌雪霽是曲荃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在凌秋泛邀凌雪霽共乘一車的時候略微有些訝異。不過事不關己,很快便不甚在意。姐妹二人共坐一車,又是久別重逢,拉著手說多少句話都不夠。
「姐姐,看到將軍對你不錯我也就放心啦。你現在回來京城以後咱們通訊也會方便很多,要多寫些給我!」凌雪霽窩在自家姐姐懷裡時不時蹭蹭弧度優美的項窩,好不滿足。「我聽說京城達官顯貴的家裡經常舉辦賞花宴賞月宴什麼的可以請一大堆官宦家眷來玩,回頭我們也辦吧,這樣就可以經常見面啦!」
凌秋泛拍拍項窩裡不安分的腦袋,等她終於乖順下去不再鬧,清淺的笑意裡儘是寵溺,「主意雖然是好主意,但是你偏偏忘了一點。」
「什麼?」凌雪霽從項窩裡抬起頭問道,鬢髮因為剛才的動作凌亂的散在面上,更顯嬌憨。
凌秋泛忍不住伸出手揉捏妹妹粉嫩的臉蛋,「曲尚書與危將軍是宿敵,縱然在家中舉辦了宴會想來也不會邀請彼此家眷前來做客的。」
少女的眸子立刻暗淡下去,小嘴不滿的嘟起,「對哦,她們成天吵架,不把對方幹掉就心裡不舒坦似的,肯定不會到對方家裡去玩的。」
凌秋泛抓住重點,她將妹妹扶起來坐好,神色嚴肅,「你也看出來了?」
凌雪霽一愣,姐姐似乎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和自己說事情,不禁也正襟危坐,「看出來什麼?」
「唉。」凌秋泛輕嘆道:「出嫁從夫,我已是將軍的妻子,這些話委實不該說。但你是我的妹妹,我又怎麼能看著你被牽連進去。」
「姐姐!」凌雪霽壓低了聲音,神色愈顯焦急,「怎麼回事?」
凌秋泛搖搖頭,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事我也不能確定,但總覺疑惑。當時我與將軍在吳郡時,曾看見一個可疑的人影在房外偷聽,將軍調查多日一無所獲。今日我聽她分析案情,竟是一句也沒提到此事,便覺她應該對你們有所保留。」她將連日來危嶽雁與她說過的一些細節一五一十的說與凌雪霽聽,後者的眼睛越睜越大,我滴個乖乖,姐姐這是把危將軍給賣了呀!
「今日種種線索,我也不知是她真正發現的還是早有安排。這些事我告訴你之後,切記不得告訴他人。」凌秋泛拉著妹妹的說凝重囑託。
凌雪霽連連點頭,「姐姐的恩德妹妹記在心裡!謝謝姐姐!妹妹知道的,這些事情我連曲荃也不會說。」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怕是自家姐姐要擔上不忠不義之名了。
凌秋泛思索了一會又道:「也不需要隻字不提,關鍵時候可以對曲大人提及一二。」也不知道該如何教自己這個天真懵懂的妹妹,自小保護的太好,現在遇到事了也不知她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