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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之後,凌秋泛一雙秋水眸中光華閃過眨眼便逝,看去極為不真切。危嶽雁瞭然的笑笑不作回答。凌雪霽以為自己問錯了話轉過頭去看曲荃,對方回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
曲荃:「問的很好。」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定住了凌雪霽心中搖盪在躊躇風浪之間的小舟,定舵揚帆,領她看盡海濤波瀾上的氣象萬千。
「你大概不太瞭解我們的太/祖皇帝。」曲荃起身,在四周圍繞了一圈才坐回原位,俯下身子與凌雪霽咬耳朵。
凌雪霽的表情由訝異轉為驚怒又有驚怒轉為悲傷,末了有些恍惚的看向曲荃,「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又沒有做錯什麼……」
曲荃頹然搖首,最是難測帝王心吶。
凌秋泛看著她們二人的樣子,心中若有所思,眼眸邊的那顆淚痣在瑩潤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鮮妍。危嶽雁看了一眼沒有沉溺於夫人的美色,仍舊認真的接下去道:「弭罪司的官吏基本都是足不出戶的,天天呆在見不得人的地方鼓搗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就算是要出行也必須有左威衛監同。他們沒有興趣沒有朋友,弭罪司供應俱全,所以出行路線基本單一,無非是見見父母妻兒。然而我從左威衛那裡得知,有一名名為史樁的官吏最近路線有異。」
言落她看向曲荃,本著探討的心卻等來一種鎖定了獵食目標的狐狸似的眼神。
曲荃冷笑,「這麼說,危大將軍趁職務之便打探了我刑部的機密?」
「額……」危嶽雁乾咳一聲,「曲大人,非常之事當行非常之舉。何況我統轄金陵十二衛,左威衛身為十二衛之一向我匯報此類資訊本就是應盡的職責。」
「危將軍不必說了。」
「曲大人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危將軍如此理直氣壯,」曲荃斜睨一眼,「不如明日在金殿上再與我講這道理?」
第五十七章 亂木紅痕(中)
「曲大人,我這般做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刑部尚書!」
「那就讓你那口風不嚴迫於淫/威喪失操守的下屬出來抗罪!」
……
凌雪霽與凌秋泛相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無奈, 這兩個人為什麼一遇到對方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呢?她們就不能相安無事的待上一盞茶的時間?凌雪霽走到古樹邊上重新開始她的爬樹大業, 反正估計等她爬上樹冠這倆貨還沒吵完呢。凌秋泛則在一旁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總覺得是治標不治本的事情。但又找不出根本原因, 雖說是政/敵但是好歹都奉聖命在一起辦案了,為何不能和平些呢?若是實在看對方不舒服, 今早結案不就能儘早不見麼?思前想後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
「二位大人, 你們就不能回家去吵嗎?」
曲荃:「回誰的家, 我和這廝才不是一家的!」
危嶽雁:「好像誰想和你回家似的!」
曲荃:「充其量不就是連襟嗎?這年頭連襟八竿子都打不著嘍!」
危嶽雁:「誰想和你做連襟啊!」
凌秋泛:「……」
危嶽雁:「哦!夫人,我想的, 我想的,你這麼好妹妹這麼可愛,可偏偏怎就嫁了這廝!」
曲荃:「你什麼意思啊危嶽雁!」
凌雪霽:「啊啊啊啊啊!!!」
三人正不可開交之際, 只聽凌雪霽一聲慘叫,頭頂古木繁葉一陣濤聲, 危嶽雁只一瞬便猜到了情形, 心念轉至身形已躍上半空,將險些摔落在地的凌雪霽抱入懷中。
「雪霽你沒事吧!」凌秋泛嚇得花容失色, 危嶽雁抱著凌雪霽一落地她就跑過來檢視妹妹的情況,結果連一片衣角都未看清,人已經到了曲荃懷